(网络上很多脑洞开头之一略改了一下,用来练习自己到底能有多荒谬……)
我死了,但我不知道是谁杀了我。
当然有人会说,你也许是意外或者病死的,为什么要说是有人杀了你?
因为我的身体不见了,如今的我只是一颗头颅,我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难道我的头不应该和身体有感应吗?看来人类进化的还是糙了些。
从身体到灵魂,都易折易断易毁灭,脆弱得很。
从我脖劲处断掉的切口来看,整齐有节制,非专业手法不得,这绝对不是意外造成的。
我生前是个法医,这手法我熟。虽然那个小县城一年也碰不上三五回需要我动刀的活儿。
我能感觉到我是飘浮着的,四周有些暗。影影绰绰的,好像还有别人。
终于我适应了这里的光线,抱歉我五百多度的近视,如今我的眼镜和我的身体一样不见了。
这个空间有微弱的光,我终于看清了这里,当我看清了周围那些影影绰绰的东西。
我的眼睛越睁越大,越睁越大。
那些都是和我一样飘浮的头颅,互相对视着,嘴角抽搐,眼睛里写满了“不可思议”。
我的大脑已经有些凝滞了,机械的,象生了锈的螺丝,咔、咔、咔、咔的转动,试图看到更多。
这里是一个老旧的电影院,每个座位上都飘浮着一个头颅,大概有二十几个,表情都不太一样,年龄状态和头发稀疏的程度都不尽相同。
但是我又感觉他们好像某个地方是一样的。
赫然,我惊觉,他们头颅的断处居然都和我一样,整整齐齐,手法专业。
紧接着,我又张大了嘴,同时他们也张大了嘴,那些头颅不都是我自己吗?!
从口型能看出,我们都在喊“怎么是我……”。
因为没有身体,没有喉咙和肺,所以我们只能看着彼此的口型,猜想对方的表达。
突然,大屏幕亮了起来。头颅们立刻被吸引,齐齐刷刷的转向屏幕。
屏幕感觉很老,似乎已经放了上百年……
屏幕晃了晃,渐渐的有了些影像。似乎是有人在拍摄,抖动的厉害。
一度影像是倒着的,我的二十几个头颅齐齐的歪向右边,又歪向左边,最后随着屏幕摆正。
屏幕上出现了几个黑体数字——2021.5.21
我的头颅嗡一下子,眼睛瞪成了铜铃,死死的盯着屏幕。
镜头里先是我们县城傍晚江边的影像,来来往往质朴的人,卖汽球的小贩,跑来跑去的熊孩子,慢慢过的汽车……
这个绕城的江一面靠山,一面靠着县城的休闲环路,被称为晨练一条街,早晚都热闹。夜深了,一丛一丛的江边垂柳便成了各色情侣们最好的庇护所。
镜头一转:
凌晨四点我被队长的夺命电话call起,“命案,马上来江边。你到小春便利店附近就能看到我们了”。
十分钟后,我和他见面了。
男性,年龄在22-25岁左右,全身赤裸,标准身材,看得出生前皮肤状况也不错,虽然下面的男性特征缺失,但不妨碍他依然很帅,很帅。别说这么帅的尸体,这么帅的活人,我都好久没见过了。
我戴着橡胶手套端起死者的头颅细细端详,“凶手很专业,应该用的是类似手术刀一样锋利的凶器。现场没有喷溅血迹,这里不是第一作案现场。死者被切割的时候还活着,所以很有可能凶手是利用一种机械设备来进行切割的。快速的直上直下,干净利落。”
我转身准备把头颅递给新来的助手小新,却发现旁边没有人,远处传来小新剧烈的呕吐声。
我笑了笑,自己把头颅小心装好,开始对躯干做简单的现场勘测。
具体,还要回队里解剖间做进一步的解剖,才能给出最终的验尸报告。
他可真好看,我小心翼翼地拉上裹尸袋的拉链,脸上闪过不易察觉的微笑。
(我是头颅,当时我害怕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