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及生悲这个事是真的邪乎,正当我开心之际,父亲一个电话过来,我按接通键都迟疑了一会儿,因为这种电话一般都没什么好结果。
果不其然,父亲一开口就问:“听你妈说你又想去广州?”
“嗯,在家实在不知道该做什么。”接下来就是喋喋不休的训斥,在我父亲眼里,我就是个没本事没能力什么都做不成的败家子,可是自从辞职回来我没跟家里拿过一分一厘,在家里住,水电费都要跟大哥一家AA。
我不知道为什么父亲眼里我就是个一事无成的人,在他嘴里很少有赞许和认可,全都是不好不行不是。
偶尔的愧疚感也只在瞬间表露,我做的事情他大多都不支持。比如我说想做服装工作室,他说我异想天开,别折腾了。
他说让我听安排,找个单位上班,一个月一两千,稳定了就找个人嫁了,女人一辈子就是个这了。
最后这顿教育还是被一个电话打断的,在我防线已经溃不成军的时候打进来的,所以我决定明天请给我打电话的朋友吃顿饭,拯救的很及时。
我脑子很乱,关于父亲那通电话说的——我没本事没能力别自不量力,并告知我作为一个女人随便有个工作再结婚生子就可以了。我不理解,一方面是有深深的自我怀疑,我自己是不是真的毫无价值,也创造不了任何价值;另一方面是在质疑,到底是小城里的人观念有问题还是我漂太久变成一个思想行为怪异的怪物。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到底,我该何去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