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混,迟早要还

图片发自简书App

(一)

我是南城青龙帮的一个小喽喽,我大哥叫虎哥,我们老板是六爷。

公元1220年,大量北城人口涌入南城,有的拖家带口,有的实在饥荒难受,自愿充当壮丁,独闯南城,搭楼修墙。本来就人多地少的南城,顿时民宅紧缺,供不应求。

英明的朝廷果断一道颁令,有能力之人士允许向官府购买土地用于建房售租,以顺民意,安抚民心。忧国思民的朝廷,价格必不可过高,倘若高了,调控;偏高,再调控。

后来我明白,调控的标准就是一个平民百姓在他300岁寿辰那天,老泪纵横,对着满堂子孙,儿啊孙啊,咱终于存够钱买房子,哪里实惠买哪里,她娘再也不用担心孩子的学习了。红本本房产证,no easy。

我们老板六爷应该是有能力之人士。

放眼眺望,楼阁间插有六爷旗号的房子遍布南城,正如两腿间插过他老鸟的姑娘方圆十里,不同的是,一个昼干,一个夜干。

此外,六爷在南城还有家独一无二砂石铺,为何说独一无二呢,据喽喽1号说,巡府大人钱大人有次跟文武官员在白天鹅客栈用膳时,酒过三巡,似醉非醉的说过一句话:独一无二砂石铺的砂石,质量保证,不会倒塌,值得推广。于是,一传十,十传百,一岁过去,大家都看到并相信且认同了,所以就独一无二了。

当然,总会有少数不同意见,负固不宾的民众,所以按照剧情发展,陈建三出现了,我们也该浮出水面。

原谅我们一直在潜水。

六爷在河道边架起一道五彩遮阳蓬,然后往污泥浊水的河里撒了些圆形带孔的饵料,我们嗅着饵料的香味,卖力游向妓院,钱庄,赌坊......

话题回到陈建三,此人身材敦实,脑满肥肠,系南通商人,早前活跃于江浙一带,此行托夫人的远方表妹的表哥,往有关部门活动了二十万大洋,在南城西边拿了块地准备盖阁楼出售,美曰,空中花园。他本以为是块肥肉,岂料历经数关,层层搜刮,批下来后成了剥掉外壳,褪去紫衣的一粒花生仁,白灿灿的。陈建三苦笑一下,自叹水土不服,继而又安慰自己,至少还可以榨油。

商人和利益,就像屎壳虫和牛屎。屎壳虫总觉得屎球不够大,结果球越滚越大,一坨牛屎就越来越小,最后暴露了洞口,成了放牛娃的玩物。不仅蠢,还没了牛屎吃。

陈建三决定不听有关专家言,挺而走险,他越过独一无二砂石铺,从隔壁城拉了几马车地基材料到空中花园,心存侥幸,试图开工。殊料,三日过后,就没有马夫愿意接这个差事了。马夫的马车被城门的守卫拦截扣押了,理由是载物超重,有虐待动物嫌疑。马车的马夫都去了找郎中,挂跌打外伤科。陈建三欲哭无泪,又无计可施,只好将着那一丁点砂石料,招唤苦力,开挖地基。然而,好景不长,麻烦又来了。今日户部的来人查批文,掳走三千晌;明日工部的过来勘数据,罚款五千洋;后天砌墙师傅直接号假,身体不恙。

陈建三终于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此时自己手中的这块地就像烫手的山芋,丢了吧,官府那二百五十万大洋土地开发保证金打水漂不说,前期投的一百万大洋也人间蒸发;抓着吧,银两继续打水漂。

天空飘着雨,陈建三感觉自己就像那只被翻了身子的屎壳虫,周围蹲着一群放牛娃在嬉笑着,它好不容易爬起来,又一下子被翻过去,它用力打转,四爪并用,突然,眼前好像出现一根狗尾巴草,它拼命一跃,终于抓住了这克救命草。雨停了,安静了,但没有彩虹。

这颗狗尾巴草就是青龙帮的幕后老板,巡府大人的胞兄——六爷。

最后我大哥虎哥出面,谈判结果如下:空中花园楼盘的砂石包括里面的青砖绿瓦,一草一木,全部由独一无二砂石铺承包;六爷成为开发楼盘的合伙人,占三份;白纸黑字,滴血画押,即时生效。

此事后,青安帮名声大噪,我们更加肆无忌惮,横行乡里。我也从喽喽2号升级为喽喽1号,成了虎哥身边的红人。

(二)

我找了一下我加入匪帮的理由,有银两花,有女人玩,受人尊敬。譬如,我们上客栈吃饭,小二会第一时间凑过来,笑脸相迎,点头哈腰。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人如此重视我,让我顿时有了存在感。我有点飘飘然,感觉自己腾云驾雾,把世界都踩在了脚下。

终于,在一个自我膨胀到不能自我的夜晚,我逮住了一个泄气口。

那晚,我跟我女朋友小玉,坐在苏荷酒馆等几个酒友。不一会从外面走进来五男两女,在隔壁桌坐了下来。我以男人的天性为由,扫视了一下两女的奶部,身材一般,不是我的菜。当我准备撤离目光时,发现其中一个脸上有条刀疤的男人,猥琐的目光一直在小玉身上游离。我刚要发飙,但一想到自己冒犯在先,就礼貌性的用眼神警告了他:嘿,这女人是我的。“刀疤”也用眼神轻蔑的回应了我:你的女人,那又怎样?然后继续着他的肆无忌惮。我顿时火冒三丈,起身一脚踢翻了旁边的椅子,指着“刀疤”恶狠狠的说:“你他娘再瞧我女朋友一下,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你信不信?”一向趾高气扬,骄横跋扈的我没料到他会不信,所以我没来得及摆出帅气的战斗姿势,脸上率先挨了“刀疤”一拳,接着对手们使出了一大波的无影手无影脚,我无从招架,节节败退。周围的观众热情高涨,一直在呐喊助威,弄死他,往死里打,好像不弄点死的噱头出来,不足以安抚他们饥渴的灵魂。

由于敌我双方的实力悬殊,加上率由旧章,一成不变的格斗招式,渐渐,有些观众起身离场,这下大大刺激了正在卖力演出的主角“刀疤”,没有观众就没有票房,没有票房就红不了,。“刀疤”决定使出杀手锏来扭转局势,他转身拎起桌上一个酒觥,在空中旋转半圈后,酒觥砸在了我太阳穴上,于是,我红了。

我只觉得眼前迷糊一片,好像听见了裁判的声音:“停手,不要打了。”

“我们是跟青龙帮虎哥的。”

原来不是裁判,是小玉带着哭腔的喊叫声,听到“青龙帮虎哥”五个字后,我终于放心的晕了过去。

喽喽间的鸡毛蒜皮,磕磕碰碰,但凡不涉及帮派之间的利益冲突,那都不算事。

“刀疤”是潮安帮的喽喽1号,所以两帮谈判。一套你来我往,绵里藏针的太极之后,潮安帮花两万大洋买断了我额头上的一道疤。无奈,我和兄弟们,只好把气一股脑全撒在了怡红院的姑娘身上。

(三)

在我晕的那当儿,一个美丽的梦把我带回了童年。

我趴着桌子上写着字,和蔼可亲的父亲站在我旁边,轻抚着我的小脑袋,孩儿,写的不错,爹为你感到骄傲。慈祥的母亲坐在床沿边,背对着我,巧织针线,缝缝补补......

不好意思,那不是我的童年,我盗了别人的梦。

母亲在我三岁就离开了人世,父亲是个嗜酒如命,脾气暴躁的车夫,从来没夸过我,打骂倒挨了不少。我小心翼翼的活了十三年后,一个意外,父亲也撒手人寰。我没有悲伤,甚至有种解脱的快感。我以为父亲的暴躁脾气不折不扣的遗传了给我,多年之后,我才明白,我传承的是他藏匿至深的自卑。

颠簸流离三年后,南城接纳了我,青龙帮接纳了我,虎哥接纳了我。我终于找到了亲人,找到了家。

出事那天,我接过虎哥手里溅满血滴的大刀,坚定的说:“虎哥,你先走,这里我顶着。”我抬头挺胸,俨然一个为亲人,为家园而战的骄傲战士。

很快,我就以故意伤害致人重伤罪被关进了天牢。

被我重伤的,哦,不对,其实是被虎哥重伤的,我只是在伤口上撒了点盐罢了。那个人是一个专门帮人写状纸的状师,一直在为一单土地规划不清案鸣鼓申冤,搞得六爷和有关部门甚是头痛。糖衣炮弹不通,唯有暗室欺心。

在天牢里,我绞尽脑汁,搜索枯肠构思了几种应对严刑逼供的措词,并加进了一些视死如归的表情演绎了几遍,自认为可以拿奥斯卡最佳表演奖而洋洋得意。

审讯那天,审问官问了我一些孤雏腐鼠的事情,拿了几张不明所理的东西给我画押,然后宣布:“押送天牢,听候审判。”

我问:“没了?”

审问官答:“没了。”

我先是惊讶,继而失落,心里蹦出一句:“他娘的,来呀,严刑逼供呀,老子不惧,老子不会出卖虎哥,不会出卖青龙帮,十八年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五大三粗的狱卒只用了零点零一柱香的时间,就把我扔进了天牢。我算了一下,要慷慨激昂的说完整句话,时间不够,只好闭了嘴。

原来,是我想多了,膨胀了,没有严刑也没有逼供。那个我臆想的家是颗参天大树,树的根已经纵横延伸到了南城的每个角落,甚至更远。而我们只是树上的一片片叶子,风刮的大了,便要掉下来化为沃土,蝉联往复,源源不绝。

(四)

“铃铃铃......”我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一看台历,2017年7月19日,吓死我,原来只是一个梦。我看看手机,还不到上班时间,继续睡,接着又做了一个梦。

天空飘着毛毛细雨,候车的人三三两两,我低头玩着手机。一个女孩匆匆往候车亭跑来,在我旁边站稳后,她拿出书捧在手里,书虽然是夹在腋下,但封面还是洒到了些许雨珠。她右手提着书脊,轻轻甩了两下,调皮的雨珠化成了一条细长的雨痕,顺着封面往下流。

我递过去一包纸巾,微笑着说:“擦一下吧。”

她抬起头,接过纸巾,回了一个礼貌性的笑脸:“谢谢。”

她把刚刚被毛毛雨打乱的头发捋到耳后,然后慢慢抽出一张纸巾,小心翼翼的擦拭着书的封面。

我用眼睛当镜头,快速拍了下来,储存在大脑里的内存卡中,甚至都不用对焦,因为这画面太美,美得让人窒息。没想到,一储存就是一辈子。

“给你,谢谢。”女孩递过来剩下的半包纸巾。

“不用,你留着吧。”我回过神来,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又补充了一句:“要不你下次还给我也行。”

“啊......”她有点惊讶的看了我一眼,那个惊讶中始终带着微笑。

沉默中......

我意识到我的笨拙令到气氛异常尴尬,其实从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有毛病是不是,半包纸巾都还,她一定会认为我很轻浮吧,不行,我得解释一下,或者说点什么。

于是,我指了指她手中那本《落叶》问:“你也喜欢徐志摩的诗?”

她又一次惊讶的看着我,然后微笑的点了点头,或许为了避免刚刚的“哑剧”重演一次,她问了一句:“你也读过徐志摩的诗?”

话匣子打开了,身为一个喽喽,最擅长的就是装逼,我避难就易,侃侃而谈,硬让自己挤进了优秀文艺青年行业。

在这个过程中,我还成功加了她微信,并问到了她的上班地址。所以,这个逼格我给了九十八分。

她叫小玉,长我两岁,是南城书城的分拣员。

小玉说,这份工作最吸引她的是可以博览群书。我说,我挺羡慕你。于是,我们开始约会,吃饭,看电影,做着许多男女情侣都会做的事情,而这些普通事情是我以前从来不敢奢求的,遥不可及的。

那段时光,我不再去泡吧,不再约友劈酒,有时自己一个人捧着手机,傻傻的笑上大半天,我知道,我坠入了爱河。

对于我的工作和家人,我从来缄口不言,她有时提及我都是找个借口糊弄过去。我多渴望自己双亲健在,没有这样不堪的身世,不是一个喽喽,我也知道那一天总要到来,可我就是这么自私的想多拥有她,拥有这种感觉,拥有这个世界,哪怕是一天,一个小时,一分钟。因为我怕,她会嫌弃我。

终于进展到了该做不可描述的事情的地步,我们双双褪去上衣,小玉瞅见了我胸前的纹身,我惊慌失措的望向小玉,在她清秀的脸上,我没有读到太多惊讶。

我坐到床沿,点燃一支烟,深吸了一口,试图用烟雾来遮掩自己煞白的脸。

我告诉了小玉我所有的故事,然后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静静的等待大人的责罚,双腿因为紧张而不停的在颤抖。

片刻,小玉从背后抱住了我,温柔又似蕴怒的说:“其实我早就知道,只是想亲口听你说出来。一个上班族哪有那么多时间陪我,送我上班,等我下班。 但是我要你答应我,以后不准撒谎,不准再骗我。”

那一刻,我成了这世上最幸福的人。

我们好像又恢复了如初见时的样子,你浓我浓,偶尔也会见对方的朋友,但都只是停留在点到为止的层面上。我们用看似缱绻旖旎的爱情,建起来一座海市蜃楼的城堡,我们都无法也不愿从里面走出来。

两个月过去,那天,在书城门口接到小玉,她突然对我说:“峰,我们去吹吹风吧。”我知道,她不想回家。

“我爸妈知道你的事了,他们要我离开你。”她没有看我,眼睛停留在波澜不惊的江面。

“你怎么说?”我很脆弱,认为自尊被踩踏。

“我当然没有答应。”她放慢了语速,认真的说:“峰,你有没想过离开那些人,找份普通的工作。”

小玉是我刻骨铭心的初恋,我爱她,也想像天下所有有情人一样,结婚生子,恩爱到老,我甚至想过在她发现前先洗白自己的身世,可是我可以吗?我能做什么?社会能接纳我吗?

“我们分手吧,回到那个温暖的家去吧,我给不了你未来。”转身离去那一刻,我已泪流满面。

“徐红峰,你混蛋!”

心在滴血,但没有回头,我知道像我这种看似坚强的人,逃避才是最最好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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