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浑身上下一身黑,眯缝着眼睛,煞气邪戾——一只黑猫。
与其是我获得它,不如说它找上我。一天凌晨,我清清幽幽地还在睡梦中,就听着有猫尖利的叫声,挠门的声音。转醒过来,我再听听,居然就在我家的门外。它不屈不挠地嗯啊叫着,像婴儿的哭泣,诉说着委屈。我本不想理,无奈这猫坚韧不拔,就是不走,我只好打开门,便看到了它——浑身上下一团黑,眯缝着眼睛,煞气邪戾。它真不客气,从门缝溜了进来,熟门熟路地穿过客厅,大摇大摆地进了我的卧室,跳上窗台,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算是消停下来。
我可是惊讶地睡意全无,惊悚地窝在床角盯着它,不知它的来意。都说猫能看见灵魂,难不成,它看到了我的什么,跟着我到了这个世界的纬度里?它懒懒地,也不怎么理我,一身傲骨,反倒是气得我够呛。它就这么鸠占鹊巢,我去哪儿睡呢?
移步客厅,在沙发上给自己刨了个地,我便一头扎进去,不理它了,自顾自地睡去。等我再睁开眼睛,“啊!”尖叫声充满了客厅。它就蹲在茶几上,乜斜地看着我。
这哪里是宠物,它简直是主人,不可一世,我是匍匐在它脚下的卑微的奴仆。我有点儿怕它,让阿姨给它洗澡,弄点吃的,结果它丝毫不允许任何人靠近,又吼又抓,任谁也没有办法。只有我能靠近它,伺候它。
它享受着我的服务,但和我也不亲近,就是那么呆在我周围,看着我,好像是我的神衹,守护着我,又监控着我,还警戒着我。而我什么邪念污糟的想法都不敢有,更不敢干了。
它看到了我的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