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与猫

孤独的女人爱养猫,看起来,猫也孤独了。女人下班没回来,猫叫了,婴儿般的哭声,响切了整幢大楼。漆黑的楼梯里,有人脚步声渐渐逼近,婴儿便停歇一会,等人走远了,它又哭了起来,像哭得更猛烈了些。

孤独的女人抱着猫在怀里看书,猫睡着了,不哭了,女人翻了一页书,惊起了猫,依偎得更深。

月色浓,姑娘坐姿僵硬了,书也看累了。小心翼翼地将猫抱起,放到干净的毛毯上。猫醒了,像睡够了,离手后就跑到了外面的阳台上,又大肆大肆的朝着城市上空的月在哭。女人见状,也飞快地冲到阳台,再次将猫抱起返回屋内来,顺手把落地窗关死关严实了。

姑娘去了洗澡。猫从屋的这头跑到那头,又从那头走到这头来,像久养多时的鱼回了大海,痛快的游来游去。但猫的痛快是在笼子里的,那就不属于彻底的痛快了。

猫睡着了,在床的一边,姑娘轻手轻脚地,也躺下了。灯一关,这回,屋里跟屋外一样的安静,静得像千百年来的月色,由很远地方而来的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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