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地为牢

文/瘦肉小哥


忘不掉你,走到哪里都是囚牢。正像有个人说,心里悲伤,走到哪里天空都在下雨。

我还留着你给我写的信,清秀的字体,因时间淡出一圈圈黑渍的笔墨,上面的一句一字都是我放不下的心事。

我并不后悔对你的感情,我也不求你相信,我对你感情依旧。

只是,就像我曾向你写的情诗,希望你还能念得有个人在你心里来过,不求结果。

回忆你的时候让我难过又欣喜,比如想起我们晚自习逃课相约一起去图书馆,到了后山却被班主任叫回去开班会,比如我在天台做了一个简易秋千,千方百计骗你上去想给你惊喜,但等你上去的时候秋千被一个胖子坐断了,比如我约你去海边,但是那天下起了雨……很多事情都不如意,所以我说,你看,我们没有缘分,而你总是安慰我说都只是巧合。可是,这世上哪来那么多巧合,不如说是命中注定。

我就是一个悲观主义者,看《大话西游》时宿舍的一群货笑的前仰后合,而我哭的泪眼婆娑,而后想起了你,电话那边一阵嘟嘟忙音像是一柄锤子敲在我心上,顿时我更加伤心了,眼泪一颗跟着一颗,我躲在阳台,看着外面亮着的路灯,路灯下是一对相拥的恋人,女孩依偎在男孩肩膀,男孩双手搂着女孩,一动不动,我觉得那是世上最美艳的画。

曾几何时,我也像路灯下的大多数的男孩一样站在宿舍楼下,等待心上的姑娘。有时你穿着睡衣就出来,脚踏毛茸茸拖鞋,披头散发,你知道我不在乎你是什么模样,你知道我会喜欢任何样子的你,有时你会上点妆打扮一下,我站在楼下想象着你今天穿什么样的衣服,带什么颜色的发卡。然后等到你出来,慢慢向我走来,看着愈加清晰的脸,看着你我对笑,我开心极了。我没有勇气牵你的手,只是与你并排行走,现在才知道我们在那一刻注定平行无交集。这些,都是我中的因,所以当我手捧恶果,看着你乘车远去,我说不出一句话,我的心碎了。

我的心碎了,一块又一块,就像你生日那天喝醉了酒,听着你像个孩子哭得好伤心,我的心痛了,蹲在地上一阵痉挛,我就蹲在你身边看着你哭,我手无足措,你说我什么也不懂,根本就不懂你,不懂你为何哭,那么伤心。好笑的是最后你竟然安慰我,让我不要难过,你突然双臂环住我的脖子,在我耳边对我说,你要好好的。我顿时心里一阵难过,想哭却哭不出来。

你总是让我想起《那些年我们追过得女孩》里面的一个画面,柯景腾转身离去在大雨里走得那一刻,沈佳宜在身后喊,笨蛋,大笨蛋。柯景腾说,我就笨蛋,只有笨蛋才会喜欢你这么久。

我最喜欢的《大话西游》里面结局里也是,你看,那个人的背影真像一条狗。

我翻起平日里时不时记的日记,总是能在每一篇里面找到你的名字,爱恨欣喜。比如今天你穿了红色毛衣,真美,但是眼线画的有点花了,不太好看,比如今天对我冷冷淡淡,不理不睬,难道是我做错了什么?你施施然在我日记里走过一行又一行,于是,换了一页继续写你的名字,疯狂的写,痴痴的写,忘我的写,难过的写……

我曾无数次在梦里见你,跟你上演一个又一个故事,我曾梦到过我哥你一起穿越,你是我的王妃,我还记得我醒来之后翻箱倒柜找出一只笔把它记录下来,我也梦到过我把你带回家见妈妈,我妈妈见到你脸上乐开了花,我把这件事讲给你听,你总是笑笑说梦都是相反的,你的一句话把我从梦境带到现实,无言以对。我摇摇头,试图让自己醒来,要自己明白你的那个拥抱是属于他。

在我悲伤至极的时候,我会狂看小说,看到昏天地暗,头昏脑涨,那然后蒙头大睡到天亮,这种事情我做了很多遍,有时只为你一句有事么?而我也时常能从身边的同伴身上找到安慰,告诉自己每个人的青春都不一样,然后与他一起到小吃街要份六块钱一大碗的乱炖,把心事都塞到肚子里。我很欣慰,在我难过的时候我并不孤独,我依然可以露出一丝笑容,虽然有点僵硬,不过也算是笑了。

很多次我都在被窝里默默的流泪,看着聊天的对话框泪如泉涌,妈妈在送我到学校后临走时嘱咐我以后要像一个男子汉,不能爱哭,我嬉皮笑脸的点头答应。

你说,我们只是朋友。

我说,我知道啊,我们是朋友。

只是,有时会心存侥幸,打破沙锅问到底问为什么?之后打着哈哈说你要幸福啊,一定要幸福。我们以无限长的沉默结束谈话,一瞬间,我失去了所有力气。

我记得你喜欢看言情小说,我在网上打包给你下一系列花火的小说,去图书馆隔三差五帮你看有没有好看的小说,有空我也看,只为能够跟你多一项共同语言,多说几句话。想起来,自己当初真傻。

我有一个朋友说,没有人的心会硬的像一块铁石。有时我会对你心存不满,我问你成天装深沉不累麽?你说关我屁事。我又想起那晚你像个孩子一样的哭泣,说我不懂你。

你总是在我面前老神在在,驳斥我洋洋自得总结的大道理,我害怕与你争吵,所以总是不说话,你对我白眼相加。

现在看起来那段日子无限绵长又无限短暂,有时记得所有的事情,有时只记得你伸出剪刀手对我笑,眼睛弯的像月牙,刘海衬托出你的可爱无暇,有时我会觉得那些日子无比黑暗,像是度日如年的坐牢,像是被你勾去魂魄的行尸走肉,现在一切过往都云淡风轻,我可以想象再见到你我们互相寒暄着好久不见,一笑如从前,你一定更加美丽的不可方物,一定。

有时我会责怪命运,为何要我遇见你,我宁可不要那欢喜。只是,正像之前说的,每个人的青春都不一样,你是我的青春。

是喜欢也好,爱也罢,那已经朦朦胧胧的过往,在如今已经折腾不出浪花。我们只是这场游戏的看客,看着台上的自己寂寞,哭泣,欢喜……等暗帘垂下,我们起身散场,把彼此相互埋葬。

我会等你遇见比我更好的人,我才会放心做出自己这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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