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与霞不期而遇,在太阳未露小脸儿的天气里。盯着她千变的眼神,似乎听到她耳语:
我钻出云层,本无目的,只因这一刻恰好路过这里。却遇到无数的眼睛:惊讶的,茫然的,欣喜的,淡然的……。来自他的,她的,它的,还有你的……。也听到各种声音:开心的,淡漠的,狂喜的,平静的……。
我还看到你在下面奔跑,是在跟我比赛吗?真得没有那个必要,你跑得再快,也赶不上我的变化。你没有发现吗,变化是才我的本性。你不如就在那里,静静地观察,因为我转瞬就会消失。
你会不舍吗?我依然还会回来,但肯定会变个模样,或许会盛装出现,或许只描个唇彩,或许如空中隐隐的花瓣,撒在这里、那里。一如此刻,我已不是我,你还是你吗?
但是,只要你愿意,就算闭上眼睛,你也看得见,看得见我的存在。因为,就算我消失殆尽,你已把我刻在你的心里,一如,我把你的目光,深深地镶进我的色彩里,不论是暗淡还是璀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