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微信朋友圈,英雄辈出。借句评书中之言“文能安邦,武能定国”,更有一帮才女,巾帼不让须眉,使小黑着实仰慕,忍不住又要瞎讲几句。
讲到“才女”,我国古来秉承“女子无才便是德”,却自有“吟絮之才”层出不穷,“女校书”薛涛,女词人李清照、朱淑真等我且不说。杭州西湖边有“苏小小”墓,有人曾误为“苏小妹”,因《醒世姻缘》中有“苏小妹三难新郎。”这“苏小妹”乃苏东坡之妹,传说嫁与秦少游,苏小妹非但出联“闭门推出窗前月”难到了“山抹微云”秦学士,更曾吟诗对其兄大才子苏东坡嘲笑:“口角几回无觅处,忽闻毛里有声传”,那些考古的说苏小妹其实查无此人,但是我却宁愿相信世上真有其人的。“苏小妹”不一定真有其人,“苏小小”却是实实在在的,“钱塘苏小小”名声还不小,并有诗为证:“郎骑青骔马,妾乘油壁车,何处结同心,西林松柏下。”这南朝才女还是个“前卫”之人,写情诗直抒心意。与“苏小小”齐名的,另有一位明朝的冯小青,她是扬州人却也嫁到了杭州,这冯小青据说小时候就非常聪明,但是我国人自古就相信“小时聪明,大必了了”,一向认为“早慧”并不好。有一天一个老尼到冯小青家口授《心经》,她虽然站在母亲旁边听,然“过辄成诵”,老尼姑就对她母亲说:“是儿早慧福薄,乞随余作弟子,即不许,毋令识字,可三十年活。”她母亲当然舍不得小青去当尼姑,可老尼姑“不幸言中”,十六岁时,小青被一富人纳为妾,而且这富人的老婆非常凶悍,把她丢置在西湖边的“孤山别馆”内,当“金丝鸟”后,她被隔绝与外界说话,就连其夫也不敢往,因此她常常喜欢自言自语,对着影子说:“瘦影自怜照春水,卿须怜我我怜卿”,当侍女偷窥时,就停止不语。除此之外,她非常喜好读《牡丹亭》,如此度日如年,在十八岁时就郁郁而死,如“琼蕊优昙,人间一现。”死后,她的诗稿全部被大妇烧毁,当清理遗物时,才从首饰盒底发现她留下的唯一一首诗“冷雨幽窗不可听,挑灯闲读牡丹亭。世上也有痴如我,伤心岂独是小青?”依小黑看早慧非福薄,没遇上真性情男子才是女子最大的悲哀!
古代女子还有因“卖弄才情,有伤风化”遭难的。南宋有一营妓名唤严蕊,精通诗书画琴艺,连当时高官唐仲友也非常迷恋她,常与她交往,当时著名理学家朱熹与唐仲友是政敌,就以“有伤风化”把严蕊关起来,并施以酷刑,逼她承认与唐仲友有不正当关系。当时南宋官府有规定,官员找营妓只能陪着喝酒聊天唱唱歌,而不能侍寝的,所以朱熹就要严蕊承认与唐仲友有那种关系。而这位地位卑下的营妓这次在自诩道德高尚的理学家面前却迸发出人性光彩的一面,她说自己本是个营妓,与谁谁发生关系也不算大罪,但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却不会乱讲的。朱熹也拿她没有办法,但却仍然把她关押着,后来名将岳飞的孙子岳珂做了“提刑”清理各地案狱,这位才女献上了一首词:“不是爱风尘,似被前尘误,花开花落自有时,总赖东君主,去也终须去,住也如何住?待到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处。”在传统书中,好人的后代一定是好人,这次这位岳大英雄的后代倒真的做了一件好事,他把严蕊释放了,史书上虽没说严蕊的归宿,但我分明看到山花插满头的她在田间欢笑。
历代才女真是层出不穷,而且至今不绝。就象现在好多才女在警营中一样,才女好多也隐藏在民间的,那唐婉若不是和了一首陆游的《钗头凤》,世人哪能知其才情?其实昆山早先也有才女故事的,约在明朝吧,说是娄江河畔一村落中有一读书秀才家境贫寒,靠妻子织布为生,某年重阳节,他从外回家,囊空如洗,听到妻子独自吟诗:“佳节重阳百事无,且将清水洗菖蒲。”他听得妻子叹穷,又逢过节,羞愧难当,当夜便出外盗牛,想卖了贴补家用,可“百无一用是书生”,他哪是做贼的料,一下就被抓到送交官府,县官大怒,认为有辱斯文,判游街示众。问起缘由,他讲因家无财物妻子吟诗叹穷,无奈之下才作此下滥勾当,官府又将他妻子拘来,说吟诗惑夫,又着以此情此景令当堂赋诗,那女子随口吟道:“娄江河水向东流,难洗今朝满面羞,妾身自思非织女,郎君何必学牵牛。”县官当即绝倒,便放了他们夫妻两个。
马小青所嫁非人,落个凄惨,这个秀才却娶了个才女,免了一场官司,看来无论男女,不管有才无才,选对人在一起的,才是正确的。爱人也好,朋友也罢,不过声明“近黑者墨”,若你若太靠近黑,可能有些乐趣,但阁下的肤色有时难免……嘿嘿,又扯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