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大伯去世后,我的堂哥收拾了大伯生前一批物品,包括一些他在部队时舍不得穿的崭新军装。按照当地习俗,大伯生前未使用的东西都要烧化掉,以便让他在另一个世界也能用上。我却觉得应该留下一些作为纪念,毕竟大伯的一生与许多物品紧密相关。比如他的书法非常出色,尽管他小时候没怎么读过书。大伯、二伯和父亲这一辈人的书法书写都非常好,这是遗传加上后天的努力而成的。我还听说大伯会刻印章,并且在部队里擅长制作面食如馒头和油条。我们在大伯家吃饭时,常常能尝到他的厨艺。这种多才多艺和聪明才智,似乎也在阿加家族可以代代相传的特点。我父亲同样写得一手好字,象棋下的很好,并且手巧能干。现在,我小女儿的书法,也是有着遗传祖上的这种特点。我小侄儿在围棋和象棋上表现出超越同龄人的特点,也与这种遗传有着关系。
近几年,我在几位堂兄弟身上,不断地找到了这种家族传承的痕迹。几年前,我堂侄做设计师,他无师自通画图和设计的能力,也让我认为,如果他能够专心致志于专业,也能展现家族的遗传基因才华,只是可惜他近些年经常是三心二意。
回忆起大伯从小生活的那个环境,那里是有一条小沟从房边流过。这让我想起自己小时候在溪岑村的日子。那时我家旁边也有条小溪,给我的童年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我小时候常跟母亲去外公家,那附近的一条溪让我感到特别亲近。2010年,我在那条小溪周围转来转去,工作了17年之后,来到潘宅小学时,对校园内的小溪产生了莫名的亲切感,当时我真希望能在校园设计中保留这条溪流,但未能实现。这些年,我一直觉得与水流有着特殊的联系,它似乎激发了我的灵性。
30多年前,我在父亲工作的明溪县王桥王坊村地质队单位短暂居住学习,对那里的溪水印象深刻。虽然初中时成绩远超过了明溪一中的录取分数线,由于某些原因未能在那里上学,但我想明溪的那种山间流水给20岁前我的生命,注入了一种灵动与活力。现在,我在秀屿区居住,这一年来我对居住周边进行熟悉和观察之后,发现这里西有五候山,山上有一股水向东而来,这里有水源,水塘与水流的相通相联。这一点对我来说,可能是非常重要,因为我总觉得,在一个没有水的地方,可能会让我的生命失去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