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一下我的童年时光(1)——幼儿园年代的二三事

【写在前面】

昨夜,闺蜜君问我:你的童年时怎样的?我一听,内心蓦地一沉,沉默了片刻,皆因“童年”二字。

一直想把自己的过去详详细细记录下来,只是自己天性懒根难除,尽管胸有成竹,就不愿动手书写。昨夜,听闺蜜那一问,童年岁月宛如泉涌,迅速浮现于胸臆。那一刻,我狠下心肠,决定提笔书写。

记录往事,在于方便日后回忆。有人说,人活到了一定年纪,就特别喜欢回忆往事,品味昔日的风起云涌。如果人总爱回忆,那就说明,他的心境开始老了。

我的心境,是否开始老了呢?

我认为,这个“老”,不是常人眼中的那个“老”——苍老、老年,而应理解为“成熟”。回首往事,并非让自己终日陶醉于过去的成败得失,而是,要自己对过去做一次总结,就如年度总结报告一般,寻找出自己的优势、特点,以及缺点、不足。对优点予以再接再厉,对缺点予以改进。古代圣贤推崇“吾日三省吾身”,意思是,人每天要对自己的所作所为进行三次反省。而我,认为可以“吾年一省吾身”,即每年或一段时间对自身行为做一次总结,这“总结”离不开回忆。我们常常说“严于律己,宽以待人”,总结不正是“律己”的手法么?

以下写的内容,有的已遥远得属于N+1年前的事情,有的会很傻……无论它傻也好笨也罢,始终属于我的过去吧。那些事或许平常无味,不过,每当我回想起它们,总是有所感悟。过去我没有写日记的习惯,因而很多事情已淹没在时间的洪流中。现在,我写下来的,是存在于我脑海中多年难忘的事。把经过简单描述,但不想遗漏一件,所以,刚才讲“详详细细记录下来”是指不遗漏。

言归正传,现在开始描述吧!

【正文】

童年时光,可以说无忧无虑。虽然,偶尔会有一些不快之事,但跟成人世界的种种烦恼相比,简直微不足道。时隔多年,那段稚嫩的岁月渐行渐远,只留下一个模糊的背影,让我偶尔回望。

我出生在大城市,是家中的独生女。从小,母亲对我百般呵护,凡事迁就我,只要我想要的东西,母亲总会想方设法把它送到我手上。但,这并没有带给我多少快乐,我最渴望得到的,是玩伴。

由于我是独生女,家中除了我以外,其余都是大人。大人总有忙不完的事情,从来没见过他们坐下来陪我玩。住在我家附近的邻居很少,印象中,有一家人的小女孩比我大一岁,偶尔来我家玩玩,但不会逗留太久。每次她到来,我都十分开心。我记得她懂弹琴,擅绘画。她琴弹得很好听,画的画可漂亮了。有一次,她来我家玩,恰巧母亲买了一盒水彩笔给我,于是,我把水彩笔拿出来,招呼她一块儿画画。她拿来一张纸,用水彩笔涂涂抹抹,不一阵便画了一幅山水画。我不记得画上具体画了些什么,只知道,当我一件那幅画,顿时爱不释手。我请求她把画送给我,谁知,她一板脸孔,说:“不给!”我有些生气,为了得到那幅画,便强忍心中不快,用各种委婉的话语恳求她。可惜,她简直是铁石心肠,我软硬兼施,她就是不给。后来,她带着画回家了。我得不得那幅画,郁闷了好久呢!

之后的日子,她也偶尔来我家。到了后来,她来的次数越来越少,再后来就没见过她了。我以为她嫌弃了我,不想再跟我玩。长大后,我一问母亲,方知原来她一家子移民国外了。

没有她的日子,我独自一人渡过。每天早上上学,下午放学回家,就自己一人在大厅玩。放假的时候,若大人不外出,作为小孩的我就得留在家里。大人不让小朋友一个人出去玩,怕遇到危险。在家里,即使要啥有啥,那又如何?不能外出,宛如囚徒般呆在家里,身边没有一个玩伴,这有啥意思呢?那时,在我幼小的心灵里种下了一颗种子——孤独的种子。

讲到上学,当时自己已经上幼儿园了。我记得,那间幼儿园里的同学不好相处,女生分成几派,彼此不和,经常吵架。我属于无党派人士,跟另一个无党派女孩成了好友。我们跟那些华山派嵩山派泰山派等帮派人士格格不入,她们也不愿接纳我们。这无所谓呀,反正我不会吵架,也不想关注她们的事。于是,我们就自成一派,互相扶持。

除了他,还有一个男孩跟我的关系非常好。他经常找我玩,对我很好。如今我怀疑自己当年是否喜欢上了他。印象中,与他一块儿玩,我觉得特别开心,一直伴随自己的孤独感会消失得无影无踪。当年,自己不懂得啥叫爱情,当然,这个没必要懂吧。只要知道他对自己很好,就可以了。

他没有加入那些门派,因为分派的是女生,男生不分派。而且,女生之间纵然不和,也不会影响与男生的关系。

幼儿园时代所发生的事大多忘光光了。当然啦,那时自己太小,哪能记那么多呢?不过,有些事情我仍然有些印象,现在想起它们都有些哭笑不得。

第一件:

有一次,学校进行一年一度的体检。全班同学集中到一楼大堂,按照要求排队体检。体检项目中,有一项是验血——医生用针刺穿手指取血。我从来害怕见到血,也怕痛。当轮到我,医生还没刺下去,我就哇哇大哭起来。医生是强行捏住我的手指,才完成验血。

体检结束后,我发现了一件事情,就是——全班只有我一人哭,在验血期间。事后,不少女生讥笑我,说我胆小怕事。有的还说:“刺手指不就像蚊子咬吗?一点都不痛,真不明白你究竟在哭什么。”我当时仍沉浸在刺手指的恐惧中,对她们的讥笑充耳不闻。

其实我都很想像大家那样,打针能从容不迫。但,我就是做不到嘛。一看见那根针,我就瑟瑟发抖,心跳加速。直到十几岁,我才渐渐不怎么怕。

第二件:

这件事令我生气了很久,直到现在,每当想起它,还会对故事中的主人公持轻蔑态度。事情是这样的:母亲为我买了一双新鞋,天蓝色的,十分漂亮,我对它爱不释手。有一天,午休过后,我跟全班同学一起用中餐。此时,一同学(忘记了是男是女)向老师报告,说我穿了他的鞋。老师于是领着他来到我跟前。他指着我那天蓝色的鞋子说:“那双鞋是我的,她穿了我的鞋。”老师听后,让我马上把鞋脱下来还他。当听到他那样说,我感到莫名其妙;当见到他居然找来了老师,要我把鞋子“还”他,无形的怒火瞬间涌上心头。可惜,我是一个不善于在人前勇于理论的人,也不善于言辞。不过,我还是跟老师讲,鞋子是妈妈买给我的,才穿了几天。谁知,那同学竟在老师面前撒娇,硬说是我穿了他的鞋。老师于是勒令我马上把鞋脱下来。最后,我把这双新买的、天蓝色的、自己爱不释手的漂亮鞋子拱手“还”给了他。而自己,则要了他那双破旧波鞋。

我把事情告诉了母亲,本以为母亲能为我出头,狠狠教训那个人。出乎意料,母亲竟然不追究。失去了心爱的鞋子,我郁闷了很长一段时间。十几年过去了,有时候想起此事,总令我陷入苦恼——老师为何不分青红皂白偏帮那同学?还有,母亲的不追究也是一个谜。我曾问过母亲原因,她都记得此事,但她却对我讲,自己也不清楚当年为何会不追究。

我晕!

没办法!看来这件事成了无头公案。只怪自己当年太胆小怕事,不敢跟老师理论。若换成今天的我,不跟她争辩到底誓不罢休。

之后,听说学校以及附近一大片地区要拆迁,用于建新型项目。于是,整间学校宣布解散,同学老师各奔东西。那两个要好的玩伴,从此没了音讯。现在,我都记不起他们的名字,也不可能记起的了。我想,若现在见了面,即使报了姓名,也肯定不知道彼此曾经是幼儿园同学。他们犹如流星一样,在我的生命中出现瞬间,带来瞬间的光芒,又瞬间消失,渺无痕迹。当年,包括我学校在内的一大片拆迁地区,如今建成了荔湾广场。

学校解散了,我变成了“无校流民”,赋闲在家。不久,由于家里的原因,我跟随父母搬离了城市,移居乡下外婆家,我在外婆所在的乡村继续上学,开始进入人生的另一阶段。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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