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俄罗斯(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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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发,去往圣彼得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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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着自己的行李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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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女士,身高得有一米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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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餐,以为难以下咽,还挺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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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行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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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宿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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涅瓦河,一条大河波浪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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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结婚的,是下午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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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菜,你不知道你点的东西会以什么形式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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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酪披萨,很好吃。蔬菜沙拉,还可以,圆圆的红菜根做的菜,吃一口,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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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俩,属于一看就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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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一盘,分着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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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肉蘑菇汤,喝得底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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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油蘑菇汤,茴香切碎当调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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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莓甜品是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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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0多人民币一顿饭,加小费,付了750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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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一下刚吃饭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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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有施工的,为临近的海军节搭台子,拉线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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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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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看完马戏表演,就想扔瓶子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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秃顶,长毛,俄罗斯老男人标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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桥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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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在船上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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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神之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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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举一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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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叫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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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18,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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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水,渴死了。天天吃得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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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杯吉祥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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涅瓦大街46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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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蜡,这些都要上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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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7000人民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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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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桨声灯影里的涅瓦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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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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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地时间,晚上十一点,走到民宿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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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我们开门的酷酷中国小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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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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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阁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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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小厅。


一早坐车赶往圣彼得堡。一切都还顺利。

接机的是一位在俄罗斯呆了10年的28岁姑娘,送到民宿那里。等了好一会儿,有人出门招呼进去。楼道里一股令人不太愉快的味道,腥呲呲的,前租客刚刚离开,盘子堆了一水池,家里乱糟糟的,一个不会英语的俄罗斯女人手忙脚乱地收拾房间。原来住民宿,我们都是盘碗清洗干净,物归原位,垃圾带走,留下的就只有钥匙。看看这些租户,我们简直是百分百的良心住客。退房时候,碰巧看着前租客像印度人,想起他们的典故,简直想分分钟退房走人。放下行李,赶紧出门,但愿再进门能有新气象。

出门过街,看见一条大河波浪宽的涅瓦河,过桥去吃已是下午茶时间的中午饭。在涅瓦河旁的一家餐馆停了下来,看着菜单,进入连蒙带猜的点菜环节,鱼虾鸡肉猪肉,一人一个样儿,都尝尝吧。除了口味重,饭还是很好吃的,等菜等到地老天荒,半个小时都不止,可能因为不是中餐大家一起吃的吃法,他们是一人一盘,所以菜是一起上来的,免得吃饭不同步,服务是让人很舒服的,不卑不亢,有礼有节。点的红菜根品相倒是很好,就是一股蒜和什么掺和的怪味,谁也不吃,礼貌的向服务员表示了吃不惯的歉意,让他把菜撤下去了。中间过来上菜,倒水都很有讲究,披萨用的刀叉吃完后就换下去,随正餐上来的是新的刀叉,饭后随我们点的冰淇淋上来的是赠送给我们的草莓口味的甜品。饭钱6700卢布,我妹付了近1000卢布的小费,我问可不可以只给饭钱,不给小费。她白我一眼,说我不懂规矩。收拾个房间给小费,吃个像样的饭也给小费。给吧给吧,反正也不是我花钱。说实在的,不违心地说,普希金咖啡馆和这里的服务还真当得起给小费。

饭后四点来钟的样子,避开中午热辣阳光,我们去买船票,开始涅瓦河沿岸观光。环线经过了能有好几十座桥,千姿百态,看着各色拱桥和桥下浩大水源,欣赏两岸旖旎风光,桥上的人和我们挥手,我们抬头挥手致意。眼带微笑,亲切友好。

绕了一圈,得有一个多小时,一人不到100块人民币的消费,孩子半价。24小时可以无限次乘坐,价钱还算不错。再绕一圈的时候,在涅瓦大街下船,进入了人声鼎沸的涅瓦大街,繁华的商业步行街,街边卖唱的年轻人很多很多,发现一个有趣的事情,观众中一些女孩子的表现让人很是惊讶,听歌时,身体疯狂扭动,是那种蹦迪的疯狂舞步,弄得我把重心都移到了她们身上。大家都见怪不怪的,因为好多人都在随音乐扭动,这样的互动真不错,也说明了,这个社会,是容许个性张扬存在。

进入朋友介绍的涅瓦大街46号,里面的商品琳琅满目,美丽的店员玛丽一口流利中文,说是在上海学的,店里两个小姑娘都可以用中文交流,玛丽语言更好一些,这属于一家国营商店,珠宝都有鉴定证书,明码标价,哪怕稍贵点,但能买到真货,不用担心被宰。看了象牙,琥珀,蜜蜡,想着大老远来一趟,买件心仪的带回去,陷入选择障碍,也是因为确实没有一见钟情的那种喜欢,相对于蜜蜡的那种塑料感,我还是喜欢玉的温润感觉。不冲动购物,问了玛丽她后天下午上班,如果想买就来找她,她还可以拿拿提成。

步行回家,大抗困得睁不开眼,连路边的冰激凌都提不起兴趣吃,我就知道他是真累了,本来还想看晚上十一二点的涅瓦河大桥开桥合桥,不看了,回家睡觉,承诺明天回国的他,等我们发视频,拍照给他看。

没想到的是,一个大麻烦在前面等着我们。

回家了,凭记忆,找到了民宿的地方,刷卡上楼,却怎么也打不开印象里的那间门。已经十一点了,我们就有点慌了,钥匙进去,能转动,就是拧不开门,这时候,楼上一个男人下来,询问我们。对房间不大确定的我们,让他用他的手机拨打了我们留的房主联系方式,他用俄语交流,口气不友好,一步步从楼梯下来,然后就闻到了他身上浓烈的酒味,就想带着孩子立刻离开这是非之地,他挂了电话,意思是和我们没关系,但是店主的作为扰到他了。我们决定下楼继续打电话,走到了街上,努力回忆来时进的房间。这时,一男一女推着婴儿车散步回来,我们就把手机里的地址给他看看,他走近以后,我们又闻到酒味,他看了地址,说不出所以然,他那进了旁边楼道的妻子倚着门在那里看着,他就一个劲儿的指引我们进他家的楼道,把我们吓死了。赶紧谢绝帮忙,离他远远的。附近还有几个三三两两的男人往我们这边看。正在这时,一个穿着厨师衣服的中国男子从身边经过,我们赶紧捉住他,让他帮着看看,他带着东北口音问我们是不是自己出来玩儿,还摸摸多多的头,说,跟我去我们店里吧,我们老板认路。想起刚入住的时候,路过一家中餐馆,一问他就是那里的厨师,我们和他一起去到店里,在门口看见一头顶扎个小马尾的小哥在门口和一对俄罗斯男女交谈,和他一说,他说,我和你们去看看吧。重又刷卡上楼,他帮我们开门,还是开不开,帮我们打过电话,用俄语重新和房主交流,房主就说门不可能打不开,他说了好一会儿,然后告诉我们房主一会儿过来,让我们在楼下等着,别走远。我们带着俩个孩子,在楼下等,已经是半夜十二点,因为纬度高,十二点天还不完全黑,满街也有人走来走去,也有小姑娘独自一人街上走,朋友说过,这里很安全,看好财物就可以了。我们也给自己壮胆,说俄罗斯冬天太长,男人不喝酒干啥,没事没事的。本来困得不行的大抗突然不肯坐,站了起来,嘴里开始用英语骂人,然后说,等房主来,我先上去打他一顿。一句话,让我觉得还是生儿子管用啊。等了能有半个多小时,多多也乖乖的,趴在我妹腿上睡着了。我妹说,早知道这样,赶不上住酒店,不就想着自己做饭方便,这间民宿的声誉也不错,没想到这样不顺。我就自己解嘲,在家到点就上床,搂着睡觉觉,那是不上火,可是你见不到天光未央的静静的涅瓦河,你看不到灯火映衬的冬宫广场。有得必有失,只要平平安安,这点小事儿不上火。又过了一会儿,一个姑娘带着她的同伴打车过来,应该就是一个类似中介的角色,她会英语,可以帮着不会英语的俄罗斯人往外租房子。我们一直都是和她联系的,她上楼帮我们开门,也是开不开,就拿出钥匙,开了相邻一个门,我们才反应过来,相邻的这两个门都可以进家,一个进一楼,一个进阁楼。

小姑娘也不明白,门怎么会反锁上。进家以后,看见收拾一新的房子,干干净净的,装修也很漂亮,也就无力和她再理论。出门在外,也不步步紧逼了。住下就好,赶紧送走她们,带孩子休息。忙活完,已经是下半夜一点了。

感想时间。

涅瓦大街上,渴得不行的我们进肯德基喝饮料,一会儿就看见,一个俄罗斯老奶奶端着一个餐盘,里面放着一个肯德基外带的纸袋,进来她坐下也不吃,一会儿旁边的小姑娘吃完了,她就去她们桌子上,把她们没吃完的东西放在自己的纸袋里,然后把人家吃完的垃圾收拾好,放在旁边的桌子上,我偷偷观察她,应该就是行乞者,她和周边的环境有些格格不入,店员来收拾垃圾,也不驱赶她。她就无声地缩在角落里,根本没人会注意她。聪慧的多多看见了,指给我看,我“嘘”了一声,她不扰咱,咱也不扰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尊严,不容轻视和践踏。

午夜虚惊一场以后,我们说了,回头去中餐馆吃个饭,本来不在计划之中,经过昨天的事,感慨,关键时候,挺身而出,还得是骨肉同胞啊。中餐馆开在俄罗斯,可能会考虑当地人口味,但是,再怎么变,它不还是中国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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