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瘦肉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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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和陈同学的故事,这是我作为看客的视角。
初识陈同学,是七八月的夏季,入学前的军训,那时候的他不高,肉乎乎的包子脸,可是白白净净的,其实并不出挑,不知为何,一眼望去就能抓住我的眼。
那时候的我剪去多年的长发,性子虽然个男孩子,可我却不知道如何和异性相处。偏偏,陈同学在男女同学中早早混成了一大片,其中却没有我。
总是时不时偷偷看他一眼,看他在人群中聊天说笑,他的视线看过来,我的心像是突然被人抓住捏玩一样,迅速地把目光转移到其他地方,可是这样激烈的心理战,不过是我独一份的臆想罢了,他怎么会在意得到我呢。那时,我不知道这种在意是什么,一晃而过的心悸是什么,我只是想靠他更近一点,就一点点也好。
我们一直都没有真正的交集,甚至话都没说过,直到汶川地震的发生,经历了各种悲痛,学校停课在几个月后,终于恢复了,地震后,是吃不完的方便面和饼干,那时候的我真的是胖得不行,除了学习好点以外,真是莫名的自卑。
又开始上学了,教学楼还没维修好,那时我们在板房学校呆了一学年的时间,条件很苦,可是,陈同学的位置变到了我面前,一抬头便是他的背影,我开始肆无忌惮地观察他。他的头发很直也很顺滑,他的皮肤好像变黑了,他身上有一种独特的味道,那是一种洗衣液和他自身奶香混合的味道,但似乎只有我察觉到了,我把它归为陈同学的标记。多年后,我和陈同学没有联系之后,我还是保留着一份习惯,在人群中闻到相似的味道,我总会回头看看,可惜都不是记忆里的那个人。
自从座位的优势,我们开始有了交流,前后排的关系都很好,可是偏偏,呆呆萌萌的陈同学开始变了,说不上变化在哪里,可是我发觉他变了,我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我们的交谈其实很少有深入的交流。
不变的是,他对我都带着一种不一样,我心里因为这种不一样很开心。和这个人渐渐熟悉了,他总会转过身来捉弄我,把我的笔一根一根丢到地上,惹我生气,又会捏捏我的脸,把笔一根一根捡起来放好,总是不厌其烦。我的课本也总被莫名画上一只只的小猪,这样的小恶作剧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可偏偏还一副夸我画得好的表情,那时候的我,一直说着生气的话。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我竟然已经开始抚摸他的头发了,那样的习惯一直延续了好久,这像是我的特权,后来因为看到其他人这样,莫名其妙就生气了,明明我不是他的谁。
这种奇怪的气氛里的我和他,相处很奇妙,却也习惯了,可是突然有一天,他的室友突然当着陈同学的面对我说陈同学喜欢我,我是真的被吓到了,我不知道我当时的表情是什么,我只是转过头看着他,我自己说不清心里的矛盾,怕他否认,也怕他承认。
他终究还是承认了,可是我既开心又矛盾,还没等我想好怎么办的时候,他开始追求我,十几岁的孩子,能给什么的承诺呢,未来又该如何,父母知道怎么办,一下子好多思绪涌进来,而最后我竟然拒绝了他。
可是我的陈同学真的不一样,我都不记得他表白了多少次,只记得那个少年每次表白的时候,眼睛都会变得红红的,快哭出来的样子,真的很心疼。可我总是想得太多,把那种心悸和心疼都捏碎了,像个恶人说狠心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