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隆冬,窗外一场大雪刚刚下完,冰雪正在融化,天气还是寒冷,且有大风,枯坐于总控室,写一些不伦不类的八股文。早想起要给玉宽君写一些悼念性的文章,今日方才动笔。
玉宽君离开我们已经三年有余了,前两年曾与永政驱车每年清明前后去悼念。玉宽君的骨灰被葬于金山公墓,此地有群山、有苍松、有翠柏,环境幽雅,甚是静穆,在祖国坟地与日渐涨的今天有一块属于自己的墓地,也足以满足而含笑九泉了。
自从玉宽君死后,自己的境遇每况愈下,甚至潦倒,且车被卖掉之后,今年便不再曾去,但是心里还是挂念不已,这个世界少了一个好人,一个兄长,一个良师,一个益友,一个好校长,一个对自己一生中有大帮助的人。
往事逐渐依稀明朗起来。
2012年7月,就是著名的北京大雨城市内涝淹死人之后,我在被困于房山然后返回北京,又坐动车抵达忻州,刚刚下火车,便有一家长打电话传来噩耗,王校长仙逝。
学校有两个王校长,约定俗成为大王与小王。电光一闪中,我即可断定是王玉宽君,自是一种对事情的判定,也与其以抱病之身躯常年累月处于已经渐趋恶化的教育环境,进退失据,捉襟见肘,身心交瘁而猝死。
忻州实验中学于1999年建于世纪之间,为一依托公立学校忻州一中母体建立的一所民办学校,在特殊体制与环境中逐渐成长,高度的竞争中,处于极度紧张状态,因此历任校长不得不超负荷工作。
在王玉宽校长之前,已经有一校长因心梗于他八年前长逝。
2004年余应聘于实验中学,第一次在二楼高中部主任办公室见到了王君,人如其人,玉树临风,气宇轩昂,温文尔雅,温润如玉,讷言敏行,贵语言缓,每有言,言必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