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3/20 阴转多云 晚7点
今天是星期天,没有了平时按时定点去学校上课的忙碌,闲在家中不用去上班。此时此刻是晚上7点钟,农村静悄悄的,就连狗吠声也难以听到。走到院中看向左右周围都是黑压压的一片,几乎听不到人说话的声音,白天还算有点烟火气,而到了晚上一切都是那样的静谧,可这静与黑仿佛是可怕的黑洞已将我吞噬掉,而活下来的是如木偶般的我的影子。
年关一过,外出打工的青壮年劳动力们,往昔的邻居们也都纷纷踏上去往城市的列车外出工作。村里立马冷清了不少,剩下的就是太阳一落就休息老人们,和少数留守在家的儿童们,还有一些就是体弱多病者,以及为数不多的在家照顾孩子的年轻妈妈。而我就像是一座与陆地失联孤岛,快要被海平面所淹没。
这里没有城市的喧嚣与热闹,没有饭馆与商超,作为大龄单身女青年的我显得格外突兀,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抑郁了,厌世了,没有同龄人可以交流,唯有沉默。这种氛围与环境快要让我要窒息。周一到周五,看到一群熊孩子们在班上淘气、作妖,整个人快要气炸了,还一边安抚自己不要气,不要气,气坏了身体就不值当了,要赶紧远离这儿,静一静。可一到星期天又突然想他们了,想活蹦乱跳、古灵精怪、调皮捣蛋的他们。
我也曾努力想让自己像陶渊明那样,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可是自己修行不够,达不到这样的境界。长时间的不与同龄群体接触,我越来越沉默寡言。偶尔安慰自己:与自己待的时间最久的那个人就是自己,人要学会与自己独处,偶尔有点作用能让自己平静下来,但偶尔也觉得好想往人群多的地方去,听听他们的交谈声,脚步声,哪怕是争吵声,也好过这无人回应的孤独。
生活中好像有个看不到的贼,把我脸上的笑容偷走了,然后遁地而逃,逃得无影无踪,于是我变成了面瘫脸。生活中又好像有个乱丢东西的游荡者,他把麻木与冷漠丢在了我的心里。麻木冷漠就像盔甲把我护在壳里免遭外面的伤害,但同时也使我再难以触摸到这个壳外自己真实的喜怒哀乐。虽然多了一个保护自己的盾,让自己减少了痛苦;但自己同时又多了一个刺向自己的矛,使一种叫快乐的感觉在一点一滴的流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