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初,我答应做了来访者。这是一场学术交流的观摩,一面我看不见的镜子,隔了两个空间。我和治疗师在这边,实习的心理咨询师在那边。
7月初,咨询工作走了三分之一了,上周六她开始帮我做干预和治疗了,我能感觉到她尝试去唤醒我的活力。
我:我有病吗?
她:你没病,在我看来你表露出来的所有心理症状,是每一个正常的人都会有的。
这段话,在咨询室里定义为:“门把手话”,它是我们彼此谈话结束后,起身离开时,我问向她的。
上海6月7月多是梅雨季,所以每周定时去咨询室,多数是雨天。人就像行走在培养皿里头,套上了闷热的罩子,一波及时雨,空气中闻到了清凉的味道。
雨天,我总觉得带点自怜自哀的味道,这雨,符合我惴惴不安的心。
我:我觉得心理像有一股洪流夹带着委屈, 落寞朝我涌来。我就像个填补破洞的小孩, 压着缝角,不让这股情绪,冲上心口。
她:你觉得这种感受,对你来说是好的么?
我:我不知道…
雨天,总是特别容易让你把自已丢进情绪的漩涡里吧,更何况,一场需要我掏心掏肺,去理清,去觉察,去体会的谈话。
嗯,问我为什么要去接受心理治疗?
是我发觉自已对同性有超越朋友边界的情愫?
是觉得自已童年活的太混沌,想理顺和释怀?
这个问题,是我每次迈入咨询室,都会问像自已的。
可是起身离开时,我又期望下一次,我还有些话没讲完,我还想和她探讨一些事情。
这种体验,如破碎拼接的镜面,每一次差的那分,厘,毫的裂痕,都让我展露出一丝新鲜。我贪恋这新鲜,我等待着,一周循规蹈矩的生活覆着(Zhuo)上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