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牵着五月最后的绳结,用一朵花瓣斟酌的水,
滋润时间苍桑的白,和白上柔冷的香气。
用一句呈现蓝色的词,和词上写满海水般的潮夕,
用潮夕的脚印,走在贝壳喻象的边源。
用五月剔除的骨,用骨胳鸣叫的声音,
在声音的泥土上,盖一座花房,
用花房装满六月。
六月是云雀闪亮的叫声。
我用点滴潮湿的水珠,在水珠上雕刻童谣,
用幻彩印制霓虹,霓虹是六月的头饰。
我在幻彩上栽花,用栽花的手培土,
施肥,灌水,辛勤劳作。
用劳作的汗水逃离手指的饥荒,
用饥荒代替无助。
花朵们,盛开在你那件水色衣袖上,
用瘦着的窗帘,晒着她们的青涩。
我在涩着的青上描摹,用描摹的纸代替语言,
用语言代我行走,走那些我不想去的远方。
语言是辆班车。
花朵们是些绽开的雨伞,用笑脸晒着伤痛,
用成长妆点幻梦,伤痛是贴近成长的颜色。
五月,我用香喷喷的六月替你守望,
用守望的门牙替你长大,
长大是你眉心的一粒朱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