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马上就要有钱了,吴凉姿竟是兴奋的哈哈大笑,她在屋子里面翻找着东西,嘴里嘀咕着“得拿个大袋子去装,叫上爹爹一起。”
雨并没有停歇,反而越来越大,还刮起了狂风。
吴凉姿在屋子里面踱来踱去的,时不时的看看头顶,生怕大风将屋顶掀了去。
覃琅则静静的看着那个像陀螺一样到处转的人,想着她刚才写名字的模样,他在心里轻念,吴凉姿,吾娘子,果然顺口了些。
以往的暴雨多数是一阵子就停了,这次不知为何连着下了两三个时辰。
窗子前的人由一个变成两个,两个变成了三个。
三人都睁着眼睛盯着地上的水泡不作声,硬是看到了雨点渐渐变小。
远处有个身影渐行渐近,雨珠模糊了视线有些看不真切,也不知是谁冒着雨前行。
那个身影一直往这边移来,吴凉姿一瞬不瞬的盯着。
忱之!”
这家伙冒雨跑过来,定是找覃琅有事的。
覃爷,是忱之。”
看见了。”
说话间忱之已经过来了,他在门口解了斗笠,抖了抖蓑衣上的水珠,抬头就看见三双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他,有些吓人。
额,这什么情况?忱之进了屋子,苦着脸开头“覃爷,您果然在这里,害我好找。”
覃琅面不改色,甚至连身子都没动,就只是偏头问着“何事?”
忱之抹着脸上的水珠,道“大事!百姓们的庄稼全都叫风给吹断了,如今都在地里哭天喊地的呢。”
覃琅闻言,唰的一下起身,“走,去看看。”
走至门口他又折了回来,从怀里掏出那张纸,小心翼翼的递给了吴廖,嘱咐着“吴叔,可千万保管好了。”他微微俯身帖着吴廖的耳朵,仅用两人听到的声音小声道“这可是个大事,事关凉姿未来的命运,我稍后再过来取。”
吴廖不识字,他一听这是关于凉姿的事,当即点头保证“城主放心,老头子绝对藏好。”
覃琅露齿一笑,这才笑眯眯的转身叫着“娘子,走。”
吴凉姿不疑有它,和吴廖说了几句话就追了出去。
覃琅和吴凉姿几个人赶到西南街时,到处都是唉声叹气之声。
这眼看就要收了,却遭了天灾,可如何是好啊。”
老天无眼,我们一家都指望着这田过日子呢。”
覃琅一去,都跑了过来,七嘴八舌的抱怨着自家的吹得最厉害。
大家静一静,我会想办法的。”
吴凉姿为覃琅撑着伞,她大致看了下,那些谷子全部被吹折贴在了地上,确实吹得狠了些,以前都没有发生过这样的情况。
你们先不要惊慌,待我来处理好吗?”覃琅侧头对忱之吩咐着“忱之,你去看看其他地方可有被吹,然后叫那些被吹的当家人去大屋场等我商议。”
是”忱之领命离去。
乡亲们,我们林宿城历来风调雨顺,如今发生这事,着实出乎意外,大家也不要怨天,相信我,我们不止种田一条出路,我一定会让大家都过上好日子的。”
有我覃琅在,林宿城一定是个鱼水之城。”
他振地有声的话响彻在西南街上每一位人的耳朵里。
吴凉姿看着他的侧脸,跟了他七八载,他每次都是先为乡民们着想,如今这等大事,怕是又要焦头烂额一阵子了。
似是感到吴凉姿的目光,覃琅转头微笑“娘子,你且回去等着,我稍后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