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11/26/18:27
米拉躺在库克怀里,轻轻地帮他揉肚皮。“你还疼么?你听见了么?”米拉深深地拦着库克的腰,痴痴不肯撒手。库克闭着眼睛,再不能醒来。
几周后的葬礼上,只有牧师和米拉。一段悼词过后,牧师也走了。米拉站在墓碑前,呆若木鸡。眼泪的温度换不来库克的心跳。
库克是个结实的小伙子,喜欢越野,健身,射击。阳光的脸,轮廓分明。米拉就是啦啦队里为他尖叫的最大声的。
库克喜欢抱起米拉,让她像个孩子抱住自己的头深情的吻吻他宽阔的额头。每次回来,都会有小礼物放在米拉的床边。蒙奇奇,木雕,魔鬼面具。水晶的珠链,很大盒的巧克力。在众多礼物里,有只很丑的猴子。米拉一直嫌他太丑。可是库克说“我不在家的时候,你就给他穿上我的衣服,有坏人进来,就吓跑他!嘿嘿嘿。”
大猴子没吓跑过一个坏人,反而米拉时常被吓到。不敢看猴子的眼睛,更不敢触摸他。他一直在黑乎乎的角落里。
库克去了马达加斯加,回来后就说肚子疼。热毛巾,暖宝都不行。第二天早上就去了医院。医生说是癌症晚期。库克选择有尊严的死去。这次,他哪都不想去。库克说,世界上最好的地方就是米拉的怀抱。感谢命运赐给他米拉。库克不喜欢眼泪,不喜欢哭哭啼啼。米拉一直没哭过,在身边左右相随。
米拉有个偌大的屋子,从来都是不让库克进的。米拉问库克“亲爱的,你想知道里面的秘密么?”“为什么呢?我不想知道,亲爱的。除非你想让我知道。我不想违背你的意愿。”库克望着米拉,轻轻地吻了吻她的脸。
库克被蒙住了眼睛米拉抱着他的腰,搀扶着他走了进去。“1.2.3!”米拉拉开了围在库克眼睛上的飘带。米拉把她囤积的宝贝都一一贴上了条。2001年,库克送我的宝宝,宝宝长了一对儿大眼睛,水汪汪的。还会说米拉抱抱。2005年,库克送我的土著鸡,傻傻地。丑死了,斜着眼睛总是看我。2008年,奥运会,我没去,吉祥物都买齐了。库克你真傻!……
库克看着米拉的宝库。没有一个纸条上不写库克的名字。库克一边看着一边热泪盈眶。这么多年来,竟然攒了满满一屋子的礼物。现在看来,这都是库克跟米拉的爱情。转回头来再看米拉。不知什么时候,米拉把自己装进一个大大的白口袋里。口袋上面写着:库克我爱你!
没有一段,感情能经得住岁月的洗礼。许多人许多事儿都是经不住考验的。那些伤感的,悲泣的人们从来都没有说过,自己对自己的感情完全负责,始终如一。
米拉答应库克,给她一场最好的离别!于是,呆在墓前整整一天。三天后的病床上,妈妈叫醒了米拉。米拉说,妈妈库克住进我的血液里。我们会好好的活下去。妈妈垂泣,不敢出声。
多年以后,米拉的画展上,画了很多美丽的风景。你,那都是库克曾经去过的地方。但是看风景的人,一直都是两个。一个是高高大大的库克,一个是环着她腰的米拉。他们拥抱的那么紧,紧密的连风都透不过去。
有人说昵称那么长,怎么可能只爱一个人呢。有人说谁都有个过去。米拉的爱情很简单。没有过曾经,也没有第三者。能给人,精神很难,能给人肉体很容易。所以相爱的人,不只是我爱你那么简单。别把誓言说出来,只在骨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