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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晴走后,我就开始为我刚才糟糕的表现捶胸顿足,暗自后悔,刚才的表现也太差了吧,以我这么聪明的脑袋,竟然没有发现那是苏晴在和我开玩笑。不过从另一方面想,我又开始安慰自己,虽然被苏晴耍了,可今天碰到她仍然挺有价值,因为我和另一个美女也算比较熟悉了起来,况且她还是楚楚身边的美女,这以后有点儿什么事可就方便多了。
就在我盘算着以后怎么把苏晴发展成我的联络员以及思考待会见到楚楚先说些什么时——比如是说好久不见啊还是说咦越来越好看了哈——我意识到我竟然犯了一个十分低级的错误,只顾着自己在这瞎高兴了,还没回复人家楚楚呢。
我掏出手机,开始斟酌着给楚楚回微信,“不好意思,我这刚起床开机才看到你的信息,抱歉,抱歉,咱们待会还是9点在校门口见?”
很明显,我撒谎了,因为我的手机从来都是24小时开机的,说什么“刚开机”不仅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失误,更重要的是为了避免使楚楚产生自己对这件事不重视的感觉。
很快就收到了楚楚的回复,“嗯,9点校门口不见不散。”
“好,我在那等你,呵呵。”尽管“呵呵”看起来挺傻,但我还是用了,我不介意在美女面前偶尔装的傻了一点。反正谁不曾在自己喜欢的妹子面前做过傻事呢?
既然说是要在校门口等楚楚,就应该说到做到。我提前20分钟来到了约定的地方。现在正是一个出来买早餐的小高峰,校门口来来往往的尽是一些成双成对的男男女女,真的是春意盎然啊!
我自己傻傻的站在这,仿佛显得很另类,单身狗总是这么赤裸裸的被鄙视。不过我一向是很善于自得其乐的人,怎么会浪费这么一个观察美女的机会。我尽力搜索着在我眼前出现的美女,终于让我看见了她——那张我不得不承认天天想梦见的脸,楚楚的脸。远远地看着她,真有点鹤立鸡群的味道。
每个人对美的理解是不同的,因此在这我也不知道应该用怎样的笔墨来描绘她,我想用痞子蔡前辈形容轻舞飞扬的一句话也许很合适:有些女孩的美丽是因人而异,换言之,你认为美的,我未必赞同。但我肯定会没有人质疑这个女孩的美丽。因此我也肯定会没有人质疑楚楚的美丽。如果用郭德纲大师的说法,这就叫“一想之美”,即你认为美丽的女孩应该是什么样,楚楚就是什么样。请原谅我在这用了这么罗嗦的语言来形容楚楚,因为她实在太美了,美得让我有点情不自禁。大概屌丝见到女神都是这样。
楚楚今天穿了一件……,既然是这么美丽的一个女孩,再说她穿了什么衣服是不是很无聊,因为她的美是不用衣服来衬托的。
楚楚笑着向我走过来说:“康浩,对不起哦,等了很久了吧!我来晚了,真不好意思。”说完,还俏皮地吐了吐舌头。
“没关系,没关系,”我连连说着,展现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别说来晚这么一小会,就是迟到俩小时,我都愿意等,如果能每天见到她的话。
“我刚才见到苏晴了,她本来说是要去图书馆的,谁知道竟然又会和一个男生在一块。她还说……,哎,你怎么了,听我说。”楚楚瞪着眼睛看着我。
大家也应该能猜到我此时的状况,万一苏晴跟楚楚提起在图书馆见过我,那我说“刚起床”的谎言岂不穿帮了。
我试着问:“她说什么了?”说完,暗自观察楚楚的反应。我发现我自己真他妈的是个流氓,本来是担心刚才的谎言会穿帮,现在竟然贪婪地看起人家楚楚来了。春风吹过,楚楚的几缕发丝拂过脸颊,有点乱,但这种乱恰好显出了她楚楚动人的气质。我最喜欢长发的女孩了,长发仿佛精灵,让女孩子灵动了许多。这真是个春天啊,美好的春天,总是情不自禁的发情,不对,是发呆。
“她说,你老在屁股后面跟着他,哦,是说你跟在她屁股后面。”
还好没说是在哪儿跟在苏晴的屁股后面,不过,你一个美女,能不能不老说“屁股”“屁股”的。
楚楚说完在看我时,显然也发现了我在用异样的眼光看她,一阵害羞,嗔怪道:“哎,看什么呐,走啦,走啦。”
“去哪?”我茫然的问。
楚楚想了想,“舜玉公园吧。”
舜玉公园大约在我们学校门口前300米处,途中路过旺客的时候,我觉得我应该表现的绅士一点,至少应该为她买一杯饮料什么的。可是我真缺少这种为女生买零食的经验,只好试着说:“我渴了去买杯奶茶,你要不要,或者说你要一杯什么口味的?”
“嗯,我想想,我要香芋的!不过得是我请你,你说,你喜欢什么的?”
“那怎么行?哪有让美女破费的?”
楚楚歪着头说:“哼,不许叫我美女,叫美女难听死了。”
也是,现在这个社会,“美女”一词基本已演变成了一个性别符号,听到“美女”还真需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因为它在不同的地方有不同的含义。
比如,你走在大街上,见到一个女生问:“美女,去某某路怎么走?”这种情况属于恭维,因为多半情况下,她并不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美女。想要在大街上找到一个美女问路还是比较困难的,除非那是你故意用问路的方式企图与美女搭讪。但是这么说又十分有必要,毕竟是个女生都爱听别人喊自己为“美女”,在如此愉悦的心情下,她自然会给你指路,即使她不知道,她也可能会说:“对不起,我不知道哎,你还是问问别人吧。”
再比如,两个男生聊天,“嗨,哥们,今天在路上见到俩美女,那个漂亮啊!我操!”这种情况下,“美女”才恢复了原本的含义。
当然最不靠谱的一种,是一些小商贩口中的“美女”,他们恨不得见了六七十岁的大妈都喊一声“美女”。
所以在“美女”被频繁滥用的情形下,一些人开始叫美女为“妹子”,这样听起来也亲近了许多。
“那我喊你什么啊?”
“你怎么这么笨啊你,直接喊我名字不就行了。还有啊,今天一定是要我请你,快说,你要什么的?”楚楚一副毫不相让的样子。
“我说了,我不能让你破费。”
“哎呀,我还没发现你这家伙还这么啰嗦,不要争了,就算是我找你帮忙的酬劳了。”助人为乐一向是我的优良作风,更何况是帮一美女,我认为我没有拒绝的理由。
舜玉公园的主流人群仍然是一帮退了休却没地方发挥余热的大爷大妈们,他们要么是聚在一起打牌、下棋,稍高雅者则是翩翩起舞,好不热闹。
我们找了一块相对僻静的地方坐下,这样就可以进行一些比较私密的活动,好吧,在这我承认我的思想有些龌龊。
面对楚楚这样级别的美女,尽管我表面还装的很平静,但内心早已是波涛汹涌,恰如一壶烧开的水,咕咕冒泡,却又找不到一个出口。终于酝酿很久,冒出了一个怪泡,“楚楚,我来扔吧。”在喝完了我的那杯后,我理所当然的想到了这句。
楚楚一怔,手轻轻一摇,冲我说:“看,我还有半杯呢。”
一男一女在聊天时,往往是男生承担引出话题的重任,不然陷入的尴尬会使双方都不好意思,但这仅限于普通朋友,如果两人相熟或是情侣,这种尴尬则完全不存在。我在心里罗列了N个理由,但还是无法证明我和楚楚的关系超越了普通朋友,只好接着开口:“楚楚,这是我们这学期第一次见面吧,有几次上自习的时候,倒是在别的教室见过你。”
这句话看似平淡,但很妙,有三层意思:第一, 我记得和楚楚见面的次数;第二,我和她心有灵犀,能有好几次上自习的时候碰到她;最妙的是第三层,她完全可以引起楚楚的疑问。
“哎,那你怎么不和我打招呼?”楚楚果然问我了。
“我不太好意思过去,每次见到你身边都坐着一个挺帅的哥们。”
楚楚听了听了有些脸红,继而微笑道:“哪有,那是因为咱们学校的座位不好找,每次我都是随便坐的,有时就会和不认识的人坐一块儿。再说了,你什么时候也会不好意思了?”
楚楚显然不太清楚山财占座的潜规则,一个男生巴不得能有一个美女坐在他旁边呢,但鲜闻一个男生占了另一个男生的座位后,还能够顺利上自习的。
我一本正经地回答:“我本来就是很害羞的。”
“呵呵,我才不信呢。好了,说正经的,今天找你来是想让你再帮个忙。”
“哦,你们宣传部是不是又要搞什么活动了?”
“对呀,不过这次和前几次不一样,这次是我们部组织去爬泰山。”
我还没听出去泰山能与我有什么关系,开玩笑道:“哈,你们这不就是学着公款旅游吗?也太腐败了吧。”
“哪有!”楚楚反驳道,“是我们自费的好不好。”
“哦,那我能帮你什么忙啊?”
楚楚顿了顿才说:“我想你和我一起去。”
等等,我没听错吧。我—想—你—和—我—一—起—去,我一字一字的重复着楚楚刚才的话,太好了!我在心里立刻答应,没问题!现在就算是上刀山都行,更别说是泰山了。
可是再仔细分析一下,这其中显然缺乏逻辑关系。其一,我不是他们宣传部的人。其二,我也不是她男朋友,好像不符合携带家属的规定。最后,严格来说,这根本不像是帮忙啊!
“怎么,你不同意呀?”楚楚见我半天不吭声,显得有些着急。
“不,不,我只是觉得这样不太好吧。”此句话的关键在于语气助词“吧”,如果没有这个词,则可以认为确实不太好,但是加上了它,完全变成了疑问的语气,当然进一步的含义就是“这样很好”。
楚楚显然是听出了我的意思,故意说:“噢,那不太好就算了。”
“别啊!”我急忙拦住她,“你这丫头怎么这么没立场,尽管不太好,我还是会帮你的。”
“那太好了,就这么说定了。不过,还有一件事,希望你也答应。”
“没问题!”
“哼,我还没说是什么呢。”楚楚故意不悦。
“除了当牛做马,我都接受,你就说吧。”
“我是想让你在去泰山期间扮作我的男朋友。”
什么?男朋友?让我理理,这是个好事还是个坏事,嗯,似乎不坏。
楚楚支支吾吾地说明了她的情况。原来这次泰山之行就是由她的一个副部长组织的,而这个副部长则是暗暗的喜欢楚楚,想借这次的活动加深一下两人的感情。楚楚凭着一个女孩子特有的敏感已有些明白,但是她并不想答应,所以想到了找我一起去并让我装她的男朋友。
哼哼,我最讨厌这些学长们以公谋私追女生了。“好,满足你了!”
楚楚见我答应,也和我开玩笑,“哈哈,能做我的男朋友,你应该感到很自豪吧。”
“是,很自豪很骄傲。他们都说追你的人都要组成加强连了,看在我帮你这么多的份上,给我拿个号插个队?”
“哼,不许瞎贫,说正经的。”
我十分配合楚楚,“那就说正经的,咱们什么时候去?”
“今天是周三,咱们是周五下午去。这样吧,周五下午两点你在我宿舍楼下等我。哦,还有,为了表现的真实点,在游玩泰山期间,在必要的时候,你可以牵我的手。”
“没了?”我听到还有牵手的福利后,内心自然是激动不已,幻想着会不会还有什么拥抱之类的。显然我充分表现出了毫无恋爱经验的恶果,因为楚楚方才说的牵手的前提是“必要”,如果是她认为没有必要,连牵手也不可能了。这就仿佛一切奖券的背后,“本商家拥有最终解释权”一样令人郁闷与无奈。
“没了啊,你还想要什么?”楚楚瞪大眼睛死死盯着我,那阵势就是在警告我不要胡思乱想。联想到我一贯表里如一的君子形象,我也不好意思再提什么有建设性的意见。
从舜玉公园回来后,我就开始等着周五的到来,做任何事情也全没了心思,当然也包括上课。课上除了和坤哥他们几个聊天闲扯之外,就是想着能不能利用这次泰山之行发生点什么。坤哥见我这样,一个劲的问我最近是不是思春了,我当然断然否决。坤哥就摇摇头表示不信,说听说了我和楚楚的那点事,还问我要不要听听他的一些好建议。我暂时表示感谢,回应到以后再说,现在为时尚早,坤哥的建议要等关键时刻用。
然后我接着在课上想念楚楚,确切的说,是预想和楚楚在泰山上得事。尽管楚楚属于那种比较理性的女孩,但倘若有一个暧昧的环境,难免不会感性起来,进一步说不定还会性感,打住,好像有点流氓了。
现在天气渐暖,只是为了防备山上的低温,拿一件稍厚些的外套足矣,其他的根本无需准备。但这似乎还有些问题,这件外套现在穿着会热,可为它再搭配一个包,除了这件外套之外,还会空余很大一部分容量,就明显有些多余。女生也许就不会有这样的烦恼,她们担心的只是包的容量不够大,不然里面就可以塞进更多的零食和化妆品。最后决定,为了充分体现背包的价值,我又在里面塞了一本书,这才奔到楚楚的楼下。
楚楚显然超脱了一般女生的观点,因为没有我想象中的大包小包的东西,只是一个简单的小背包,显得俏皮与可爱。
楚楚见我来了,埋怨我说:“我都等你半天了。快走吧。”
“你就这么点东西?”
“是啊,那还要什么?这叫做轻装上阵。”楚楚总是有她可爱的逻辑。
与他们宣传部的人会合后,我们登上了去泰安的班车。见到了宣传部的女生,终于印证了我之前的判断,有好几个女生,不但有背包,手中还拿一个包,幸亏这次允许携带家属,有为她们心甘情愿服务的男生。
在车上我自然选择和楚楚坐在一块,前排是一个比较八卦的女生,喜爱八卦的程度远远超过了喜欢她的男朋友。听楚楚介绍说这个女生叫小雅,和她的关系很好。小雅刚上车就转过身问我:“哎,你是康浩是吧?我记得你,还见过你几次和楚楚一块吃饭呢。我们楚楚可是个好女生,你小子有福啦。说,怎么追到我们家楚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