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穿军装的俄罗斯小女孩,是我们在哈尔滨旅游时拍摄的。
小女孩像枝含苞待放的花骨朵,被背后盛开的鲜花簇拥着,文静地坐在长条凳上,脸上露出甜甜地笑容。
她肤色嫩白,眼睛灰褐,五官精致。小小身板上穿着整洁的军装,腰上紧扎军带,头戴二战时期苏联红军的船型军帽,军靴油黑发亮,一眼看去,美丽可爱且英姿飒爽。
面对这可爱的小女孩,游客们兴奋不已,纷纷拿出手机、照相机,对着她就是一阵狂拍。
拍罢,大家意犹为尽,都想上前想搂着她合影,以保留下这段美好的遇见。
这时,一个三十岁上下的俄罗斯美少妇不知从什么地方出现了。她脸上挂着很有亲和力的笑容,语速很慢很柔和且有点打结:"合……影可…以,一次…十元。微信,可以。"
在她连说带比的动作中,大家明白了一一与小女孩合影,十元一次,可扫微信。
看来,小女孩是她专门安排在这里陪人照相的。
或许是大家太喜欢这个小女孩,根本不在乎这十元钱,都纷纷拿出钱排着队等着与她一起照相。
有位男士想搂着小女孩肩膀拍照,少妇连忙摆手拒绝 :”男的……不可以,女的……可以。"
但男士还是被允许並排坐着与小女孩合影。女士们则紧搂着她,笑容满面,与她双双伸出食指中指, 比个V字型 :"3……2……1……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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钞票就这样一张张进了小女孩妈妈的挎包。
小女孩拍照的地方,叫"俄罗斯风情小镇”,紧邻美丽的太阳岛。镇中全是俄罗斯人。这座小镇集游览、购物、演出、美食、合影为一体。其中,美女演员与游人合影,是她们获取收入的一种重要途径。
镇上有剧院,专门为游客们演出。戏演完,美女演员穿着与小女孩一样的的军装,拿着一个三十公分左右方型硬纸,纸上写着四个字:合影十元。她们眼波盈盈,脸露微笑,用生硬的汉语揽客:"来、来、来,照相十元。”
奇怪的是,这些身材苗条,前凸后翘浑身漾溢着青春气益的美人,生意远远没有小女孩好。
我注意到,隔三差五才有几个人与她们合影,而小女孩这边,一个接一个就一直没停过。
我分析了一下,于大人们来讲,也许小女孩的稚嫩和天真无邪比妩媚动人的女演员更具吸引力。
拍完照,我们沿小镇观赏了一番,又转回原地。与之前一样,与小女孩合影的人还是那么多,不一样的是,小女孩脸上有了疲惫之色。
她抬起头,用大眼默默看了她妈妈几次,我估摸她在恳求妈妈 :"妈妈,我累了,能不能休息一下。"
她妈妈读懂了孩子的眼神,弯下腰,一手摸着小女孩的头,一手揉着她的肚腿,然后在她耳边轻轻说了几句俄语,她便柔顺地点了点头,左右扭动了一下身子,踢了踢双脚,打起精神继续与人合影。
见此情景,我心中突然涌出一阵心疼: 这孩子简直太辛苦!太懂事了!她这个年龄,不应该在星期三这个该上学的时候出现在这个地方。她应该出现在校园里、课堂上。而不是像只关在笼子里的动物,供人们欣赏!
小女孩虽然仍旧脸露笑容,但我能感受到她微笑的背后有说不出的无奈和心酸。只不过她还表达不出或不敢表达。但是,我也相信,天下的母亲绝大多数都是善良慈祥的,也许,用不了多久,她的妈妈就会把她送到该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