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于初见,止于终老
作者:小眼睿智,哈
村口的石凳上总有那么一个时刻守候的人,不是他就是她,她年老色衰,他苍颜白发,等待的人在变,等待时焦急的神情,守望时的姿态往往是如出一辙。
老家门前有着一棵小枣树,横向没长得粗枝大叶,纵向没长成参天大树,和我一样是个正儿八经的瘦子。但枣树并不小,有着和我年龄相仿的树龄,每年七八月份总是结得满树的枣子,而且个个饱满圆润,总是引得四周的孩童流着口水站在树下张望。若是太奶奶健在的话,一定会整日守在枣树下,嘴里念叨着,“七月枣,八月梨,九月柿子乱赶集。”
每次回到老家,看到空荡荡的老宅,都会想,如果世界能因为人的主观意识而改变,那该有多好。或许,我会因此有了太奶奶,太奶奶有了太爷爷,太爷爷又会想起他的红颜知已,这样又免不了平白地生了不少事端。
90后的我们敢爱敢恨,谁都没妄想过谁会和谁一辈子,谁又会对谁不离不弃。结婚一纸婚约,离婚也不过一纸休书。
始于初见,止于终老。这大概是只属于老一辈人的爱情,没有什么心动可言,见了面,领了证,就是一辈子,哪怕是错也会将错就错,谁都怨不得谁。太奶奶说,“哎,和谁不是一样过日子。”
檐下的燕窝早已没了那群整日里为了争抢食物,张着嘴叽叽喳喳叫个不停的小燕子。我捣过的小燕窝也不在少数,却始终搞不明白,小燕子明明是黑色的脊背,白色的肚底,一黑一白,为什么儿歌里总唱着“小燕子穿花衣。”,这岂不是误人子弟嘛!不过,歌本来就是唱给别人听的,傻的也是那些听歌的人,与自身无关。
时至年关,院子里天南地北的租客都走光了,只剩下孤零零的一片落叶在水泥浇筑而成的地面磨得沙沙作响。在苏州,我也只是一位租客,我们拼命地向外跑,他们一个劲地往这边钻,两伙人凑到一起就引发了春潮。
儿时邻家的小妹妹,如今也出落成一个美目流盼,温婉如玉的少女。她家那条略微有些陂脚的大狼狗,现在只能拖着身子走了,再也没了往日里呲牙咧嘴的模样。少女轻抚着大狼狗的头,她看着他,眼神里透着无限的温柔,他没有看她,只是痴痴地望着远方,目光投向很远的地方。
二零一七年一月二十七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