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喂,你睡了么?
如果你还没睡,我希望你能听一下我的故事,它不太长,但都发自我的内心。
我想我有一天老了,至少我还有这些内心的独白,它就像一首诗,伴我度过这些年煎熬的岁月。
说实话,这次国庆节,我真的不愿回家。
家乡山高水远,身体备受劳累;再者,来回一趟路费差不多接近一千块,老友相聚,酒桌叙谈,少不了掏一点口费;孝敬家中长辈,买点果蔬礼品,还得表示人情礼仪,掏点“礼数”。
如此算来,大概花费了两千来块。
这都不算什么,更让人心塞的是,国庆节已然变成了“婚配节”。
这边三大姑要嫁人,那边七大姨要嫁女儿;
这边朋友忙相亲,那边老同学忙办彩礼。
鸡鸭鱼肉一大桌子饭菜已备好,准备动筷子胡吃海喝时,奶奶趁机便说:
“什么时候带个女孩回来给我看看?”
拿筷子的手瞬间僵硬了。
坐在旁边的三爷见势说:“是啊,都这么大了,赶紧谈一个呗!”
说实话,我也不知怎么回复。说“急什么”,显得有些不孝,说“年底给带一个”,这都是没底儿的事。
最后只能支支吾吾地回答:“嗯,知道了。”
但一说完这话,心里就越发冒出一阵失落。
什么时候功成名就,什么时候遇见另一个她,她刚好出现你的生命里,不早也不晚,她站在你的面前,微微一笑说:“噢,原来你也在这里。”
孤单落寞之时,我们都曾有过这样的希冀。
2
和好友盖哥漫步江边时,几对情侣紧紧搂抱在一起,我们两只单身狗,被狠狠地虐了一把。
连波涛都好像在吐槽:
“单身狗,汪,单身狗,汪汪.....”
盖哥是我们武信学院的“书法家”,名气不小,许多社团写对联,海报大字,无不邀请他去亲手落笔。
他人际关系甚广,认识一些社会上的中老年人前辈,很多是书法社的书法家,还有一些是知名学校的教授。
于是我们常常嘲笑他:“天天跟一堆老年人混在一起!真是搓啊。”
但嘲笑归嘲笑,我倒是很欣赏他的这种社交能力。跟比他年纪长的前辈交往,自然会学到一些我们这个年龄段所学不到的东西。
但同时,我又有些同情他。
我想我跟他是一类人,同是单身狗,同是家境平平的人,同是迷茫不知未来的文艺青年,同是天涯不沦落的人。
我和盖哥在江边散步的时候,有那么一刻,我幻想自己未来是一名作家,而他是一名书法家,我们并肩漫步,连江水都会因此歌唱吧。
可是落回现实中,忧愁的照样忧愁,痛苦的照样痛苦,前方再黑也依旧要砥砺前行。
盖哥说:我是一个外表文文弱弱,其实内心是一个很倔强、很要强的人。
听到这句话的那一刻,我非常感动。
这么多年来,一起谈话的朋友很多,一起喝过酒的朋友很多,但真正说“这几年你过得肯定很不容易吧”的人却寥寥无几。
大多数人关心你飞得高不高的时候,却很少有人关心你飞得累不累。
如果有,那便是真朋友。
一个人又何妨,有这样的朋友鼎力相助,嘘寒问暖,再苦再累也值得。
3
室友说:
“小贱你咋还不找女票,你该不会喜欢男的吧?”
我邪魅一笑:
“我要是喜欢男的,明天你就不能正常起床了。”
室友一脸懵逼。
我也不是没恋过,只是这么多年过去,这种感觉似乎越来越淡了,有时竟莫名觉得一个人也挺好。
初中时,那个时候的我很傻,傻到心里噗通乱跳竟还不知那就是“恋爱”的感觉。
体育课上,英语课代表她捧着一本书坐在草地上,我在旁边翻找“幸运草”,后来我意外找到一根四叶草,被她“掳走”当作植物标本。
毕业那年,她的那本书落在我那里,那一叶幸运草早已泛黄。
毕业后,各自飘散在天涯海北,竟杳无音讯。
一别,即是永远。
大学时,遇见一女孩,以为她与我们只是最佳损友的关系,甚至认为所有的关照也是理所当然。
我们一起在医院实习,一起逛过街,一起看过下雪的江城。
后来毕业,才幡然醒悟:这就是爱情啊!
但是源自内心深处的自卑和胆怯,使我犹豫了。
就在这犹豫不决之际,传来了她已有男友的消息。
“你说,你不爱种花,因为害怕看见花瓣一片片的凋落。
是的,为了避免一切结束,你避免了所有的开始。”
我也不爱种花,我害怕它很快凋落,所以,我避免了一切开始。
我也曾在爱情的钢索上走过几步,虽然步步维艰,跌倒了好几次,但依然很欣悦,我坚信只要我继续走下去,我迟早会触及我的玫瑰与太阳。
4
以前深深喜欢一个人,现在只喜欢单独一个人。
一个人逛街,一个人买菜做饭,一个人烹茶煮茗,一个人听音乐,一个人看书,一个人上班下班。
一个人可落得清闲自在,一个人可过得舒坦安然。
一个人可像道仙逍遥千里外,一个人可风餐露宿柳桥边。
爱来了,就勇敢去追;
爱走了,也不可伤心懊悔。
爱一个人要拼尽全力,一个人要有阳光和信念。
把最好的一面袒露出来,把最槽糕的一面远远抛弃;把最温柔的一面表现出来,把最刻薄的一面慢慢削去。
理想面包先得有,爱情才会水到渠成。
- END -
『生活有时美得就像一首诗
只要你肯慢下来,侧耳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