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到哪里都会闪光,但是璞玉可能一辈子只能与泥沙混杂。———题记
依稀记得小学时那位同学。他白净面皮,身长不过五尺,却我行我素,在与我做前桌的那段岁月,他一直有着一个梦想,虽然心长天高,但是现实是无情的。
完成我的“处女作”后,他可能受到我文风的影响,无形之中也爱上写小说,我永远不会忘记那个陈旧的日记本。因为一个立志将小说写进中国作家协会的少年,曾经谨慎地在那个本子上写下一篇上万字的长篇——星战日记。源于我与他位置较近,自然成为其小说中的男主之一。身边的人都知道,我是嗜“熊”如命,但是在小学最后两个月的时光,真正以“小熊”称呼我的恐怕只有他。记得那年在浓荫的香樟树下,我们并排走着。他攥着更新的小说喜不自胜地与我侃侃而谈,不亦乐乎。在裹挟着槐花香的夏风中,他成了我人生中第一个以兄弟相称之人。然而,您可曾想过,他在老师心目中是多么荒诞不稽!不交作业是他的标签,脏话连篇成了他在我们年段“臭名远扬”的原因,甚至就连我最敬爱与尊重的老师都奉劝我莫与之过近。在他们眼中,这是“近墨者黑”。
真当如此吗?我没有过多的思考。固然,他有过屡次欠交作业的劣迹。但他我是我唯一可见的在进步中的同学,曾经打骂成性的他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在品行上也开始严格要求自己的学生。当然,刻板印象大多数时候是不可抹去的。
一次次,他满怀希冀地将小说递交给语文老师,得到的只有莞尔一笑,亦或是一句轻描淡写的说辞,于是他一次次大志满怀去,怅然若失归。虽然他的小说可能确实不尽如人意,但他难道只能收获如此敷衍的回复?真有怀才不遇之感。
从他的际遇中,我一次次告诫自己:不要以为自己才华横溢,你只不过是一个菜鸟。在如云的高手中,你不会出人头地。可是这真的只是些聊以自慰的话语吗?这辛辛苦苦创作的人难道就不应当被给予莫大的肯定吗?这难道是所谓的人世的险恶吗?我抓狂地锊动青丝,估计只有这样才造就了那个名句,那个我终生不忘的信条:天使不一定善良,恶魔不一定邪恶,我就是那个邪恶的天使。给我一双翅膀,我将毁灭地球。
斗转星移,时间来到如今初一16班。不知是不是巧合,也有一位到今天仍致力于小说创作的仁兄。话说他真的算不上怀才不遇,因为他压根没什么才华,曾经的我与大多数人是一样赞同这一点,但是即便他没有任何出众之处,他的努力也不能被忽视!
此人人如其名:他那宽阔的肩膀,充气囊似的腹腔,走起路来俨然一座向阳面明亮光彩、背阴面晦暗的大雪山。只可惜他那山丘般巨大的腹腔中填充着的不是满腹经纶——还好也不是空空如也,而是稀奇古怪的点子。
没有人知道,在这位看似敦厚又有些傻憨的仁兄背后,有着他呕心沥血的创作。
从以色色列的摩萨德到苏联的克格勃,再到美国中情局,充满了勾心斗角。看似平淡而又与史实大相迳庭的情节中暗含着扑朔迷离的玄机,故事中主人公一次次在绝望中绝境逢生,谱写着铁血军魂的赞歌米克里夫:一位年方16的少年便是这神盾局最忠诚的特工,他沉着冷静,身法高强,小小年纪不仅对各色战斗机驾轻就熟,还对枪械的使用如数家珍。在这样一部幽默与恐怖并存的小说中,在这样一篇充满希望与力量的小说里,我看不出丝毫作者在樊篱般的温室中的无奈与放弃,这难道不是作者他用美好的想象放松身心的良方?在多数人眼中,作者看似无所事事,无忧无虑,但是成绩也正突飞猛进,某种意义上来说,这难道不是小说的功劳?然而“两句三年得,一行双泪流。”这样的劳动成果竟几乎没有同学赏识,我竟一时不知是该对其扬或抑。当然,如果有朝一日他能得到敬爱的徐老师对他小说的褒扬,我也心满意足了。
从“天使与恶魔”到“米克里夫”,”你们俩虽不是夺目的黄金,但请坚信,纵使是璞玉,也有被世人发现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