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多美好(四)—你眼中的光

      世间存在着很多的光,物理学界描述的光是红橙蓝绿青蓝紫,下完雨后看见的彩虹,便是它的模样。此时,会看到好多人拿出手机,拍下此时稍纵即逝的美好。生活中也存在着这样那样的光,有的光照到眼睛让人睁不开眼;有的光会眼前漆黑的路;有的光又是微弱的,似是心中的火苗,有的光在眼睛里边是可以看见的,是她,也是他。

       某天接近下班的时候,我像往常一样,关闭电脑,扫视一下桌面看有没有忘带的东西,随手把茶杯剩余的水浇在绿萝上,然后熟练抄起衣服就出了办公室的门,在下楼梯的过程中又不自觉摸摸口袋中的耳机,眼看周围没有什么其他人,便戴上耳机加快脚步出了办公楼的门。

       楼门外蓝蓝的天空上还飘着几片白色的云,心想,热是热了点,但这几点点缀是今天看见的最美景色。我正从坡上后门的时候忽然看见前方是我的老乡,忽然想起她最近好像是谈恋爱了(因为被我撞见过好几次,但她可能没有注意到我),因为比较熟了,就想逗逗她。我便快步走上前去,和她搭起了话。暂且叫A吧。

      我说:今天真巧啊,感觉好久没见你了。

      A:是啊,好久没见了,最近在跑野外吗?

     我说:是啊,跑了几天,刚回来。

    A:跑野外确实挺累的。

     我说:我有天在地铁口看到有个人好像是你哎,牵着一个人的手,最近是不是有情况啊。我当时还喊你来,愣是没有回我。

    A:你什么时候看见的,我怎么没有看见你。你要大声喊我肯定回应你的(她没有否认)

     我说:还有次我在牛肉面门口,看到某个人披着个发,和一个人谈笑风生,满是笑意,赶紧说说,让我八卦一下,这可是生活中最美好的事情之一呢。

     A:那我说说吧,他是XX的,家在xx,,,,,,

     后边的内容我已经不记得了,只是我在听她说话的时候,看着她的眼睛的时候,眼睛里满是光,脸上也已经泛起了红晕。

     我说:看你幸福的模样。

她露出的大白牙满是笑意。

我想,她的眼光中满是他。


        事预则立,不预则废。在干项目之前要做很多的准备,由于工作的性质是需要出野外的,节前主任忽然跟我说我们出一趟差,提前看看,后面的工作也好开展。然后就有了一场说走就走的野外,那天正是520。

       5月底的甘南还略有凉意,草原上还带着点黄色,没有完全绿,司机说要完全绿的话,还需要半个月。我一路上欣赏着满山遍野的牦牛和羊,有的牦牛走两步就躺下了;有的看看我们的车子,甩两下牛尾巴,便又低头吃草了;有的也只是望着远处,呆呆的望着其他的牛。偶尔会看见一些痴呆样的,觉着好笑就会顺手拍下憨憨的模样,然后在想,山里的牛马好有松弛感,我何时可以像它们一样的,无忧无虑的,自由自在的.....

      在去指定地点的时候路过几个农户家,几个脸上脏的不成样子的小孩在马路牙子上玩耍,我们就摆手说,小孩们,让一让啊,叔叔过去一下,因为是藏区,他们听不太懂,我们只能是摆手示意,他们致意让开来,

     我说:他们脸上脏的不成样子呢,也不洗洗。

     主任说:脸上脏是脏了点,他们喝的水是干净的,他们吃的食物添加剂是少的,他们的笑容和内心都是最干净的。

     返程的路上,我又看到了他们,便举起手机示意他们,给他们拍照,他们也熟练的举起剪刀手,我发誓那是我这辈子是我第二次看到最纯真的笑脸,是最干净的笑脸,他们眼睛里满是光,是纯净的光。(第一次还在大学期间做公益的时候给一个小姑娘拍的)。

     几天的野外把人也跑的比较累,好在赶端午之前回到了兰州,本打算回到院里我再返回住处,快到兰州的时候忽然想起了自己新发现的散步路线,便让司机把自己放在了一个路口,打了声招呼后,自己提着电脑包和书包往住处走,往住处的路上会经过这边学校的大门。

       忽的就听到一个男生和女生极力大声的为自己辩解,内容听起来是一个小事,好似没有说清楚的原因,然后两人也不断为自己的解释,说着说着,女生大声的说了一句分手,就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往学校走,留下男生一个人愣愣的站在原地,脸上满是委屈。

      看到这个情景时,我竟然不自觉的笑了起来,然后摇了摇头向住处走去,想到星爷的那句台词,“你看那个人,他好像一条狗啊”。

       我看见他的眼光里满是她。


        回来后,便是端午佳节了,几个在一周前就约好的盆友说,很久没有见了,一年也就一次,趁这次机会,好好聚一聚,好好聊一聊。

      他们到的时间是中午,我顺路接了其中一个人,见到他的那一刻,我们不自觉的会向对方问起好来,问最近怎么样?过的好吗?

     奇怪的是,自上次见过,我们已经很久没有私聊过了,但显然,这次见了,仍然像当初挤在那个小办公室里边很自然的讲话是一个样子,不时的还会笑一笑。或许真正的友情便是如此,即使很久不见了,依然可以很舒服的,自然的讲话,不时的开个玩笑缓解一下很久不见的尴尬的气氛。

     在到达约定的地方后,见到其余几人,大家也是不自觉的就开始打招呼,脸上也不自觉地洋溢起笑容来,眼睛里带着光,是许久未见的老友的那种光,聊起天来的时候也还是彼此之间的八卦,

       比如你以前喜欢的那个谁怎么样,你怎么还有这一段故事?

       我们怎么不知道,快讲讲让我们笑一笑啊。

       怎么还单着啊?1,2,3,这还有三个没结婚的,抓紧啊

       你看看这娃都在肚子里了,也快了,你们加油啊

........

       说来说去开玩笑的时候,我就不自觉地哈哈大笑起来,那一瞬间,我忽然脑海中闪过我们最开始相遇的时候那个自己,那个有点二,但眼里满是光的自己,那个笑也是今年以来笑的最舒服的一次了。

      吃完饭去其中一个人家里的时候,仍然是茶话会,去超市买了几瓶酒又买了一点零食当作是听别人八卦的时候谈资。

      我可以描绘这么一个场景,三个沙发,一个茶几,有沙发上躺着的,有沙发蜷缩起腿的,有沙发上盘起腿的,还有似葛优躺似的靠着沙发上,茶几上放着酒,瓜子还有溜溜梅。然后就开始了一轮一轮的八卦,八卦前前任,八卦前任,八卦现任,还有八卦未来的某任....

     晚些时候,一起逛了逛公园,时间还早没了去处,就提议去KTV吧,许是工作的原因,大家都很久没有去过了,拿起话筒的时候,都说自己是八十音不全,然而,拿起话筒都是麦霸。

     他们唱的尽心处的时候,我端起酒杯准备润润嗓子,忽然发现其中的某一个呆呆的看着屏幕,嘴里还呢喃的跟着唱,眼神是忽闪忽闪的,

     是的,他的眼神是呆呆的,是没有光的,就只是呆呆的看着屏幕。以前聊天的时候,记得他说,喜欢应景的歌,听到应景处就是呆呆的眼神,脑海中却闪过他和他故事。

    只是此时,眼光再也没有他。

    依稀记得唱的是庄心妍的《以后的以后》,那句歌词是以后的以后,你是谁的某某某?

    所以,盆友们,你的眼神中是什么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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