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文为《冥想的小胖子》的第四篇,是在冥想时遇到的角色引发的一些话题,在此记录下来。)
01
(小胖子在半空中上窜下跳,
以各种姿势反复折腾。)
小胖子:呜呼——太有趣了!
飞起来,原来是这么地爽!
就像在空中自由飞翔的鸟儿一般,
那么自如,又那么自在,你懂吗?
(小胖子一边询问我,一边仍不忘在半空中挥舞着肥嘟嘟的手臂作飞行状。)
我:哈哈!我想,我懂!好了,
现在我们可以继续前进啦!
小胖子:好!可是在空中,怎么前进啊?
姐妹俩:像这样,脚尖轻轻往后一踮,
你自然就能往前了,你的双臂,
可以帮助平衡你的身体和控制前进的方向。
(小胖子迟疑地跟着照做,
尝试了几次之后就能比较好地掌握发力的小诀窍,
大伙一起愉快地顺着山势继续往上。)
小胖子:虽然已经说过,但我还是想说,你们太COOL了!真的,特别赞!我都想不到更好的词可以形容你们和至此经历的这一切。
我:我倒觉得得上次你提到的“那股推动着你不断练习,忘却外在的力量“,相当神奇。现在,你是不是继续给我们再讲讲?
(小胖子一边翻了个身,仰面朝天,
一边放慢前进的速度。)
小胖子:那股力量,能够让人忘记一切:忘记你在哪里,忘记你在干嘛,甚至忘记你是谁。
我:所以是类似失去意识吗?
小胖子:不像。比如说,练习书法时,当你真正投入地去写,你会产生一种感觉:你是在写,又不是在写。表面上看来你在控制着手中的笔,去临摹那些一笔一划,实际上是那些文字想通过你来得到表达。就是可以这样理解:不少人认为临摹就要做到一模一样,甚至分毫不差。我倒认为如果那样反而是本末倒置了。临摹是给了你一个和优秀作品亲密接触和细心感受高的审美标准的过程,而揣摩这些作品如何构建美的心思、用意和心境,才是每一位练习者最该做的。因此,就算让原作者再写一次,那也会是一次新的创作,也不可能,并没有必要做到完全相同,这是我的部分看法。
02
我:很不错的见解。那怎样能达到这种忘我的状态?我的意思是,
它听起来似乎不太容易达到,对吗?
(小胖子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小胖子:的确不容易达到。因为它需要你投入相当一部分的专注进去,抛却自我,完全沉到意识的底层,试着让它来引领你,你才可能感受到。并且,没办法保证你每次都能达到。
我:不能保证?那怎么办?
小胖子:为了这个“不确定”,我也迷惑过,试着通过一些强制手段来提高它出现的频率,但是效果不佳;我也想过干脆放弃吧,因为很多事也基本不需要达到那个状态也就可以做得很不错了。
我:的确是。
小胖子:可是,我骗不了自己的心,到最后还是会不开心啊!那这个矛盾总要解决。我最近才想通的一件事:投入精力和时间,却一时未能过到那个想要的状态,这样做是否值得?我发现,我一直问错了问题,问题的核心不是值不值得,够不够好,而是当下自己的感受。
我:当下的感受?你是说,无论好的还是差的?
小胖子:对!无论好的还是差的,你当下的感受都是真真切切地,就像现场演出,一出手就不能再作修改,就算是大师,也无法保证次次都是完美表现,呈现的作品毫无瑕疵。而那些瑕疵所带来的遗憾和不完美正好赋予这件作品与众不同的生命力和独特性。
我:就像很多人工美女是照着美的标准去整,可反而离美越来越远,
因为她们失去了最重要的生命力。
小胖子:哈哈哈哈,你反应还挺快的嘛。举得例子挺恰当。
我:那么,既然端正了思路,
我想,你肯定也想到了具体的做法吧?
小胖子:嘿嘿!你开始跟上我的步伐了嘛!具体的做法:我不能保证一定有有效,但个人认为值得一试。其实也很简单:就是每日训练自己。当然也很漫长和枯燥。但你只有通过训练自己,让肌肉和体能能够支撑起你去表达自己,确切地说,是成为那个内在的自己传递的恰当的管道。相信我,大多数人,并不了解内在的自己真正的模样,不了解它在想什么,它想要的是什么。
我:就是每天去做,无论好与坏?
小胖子:我能想到的目前就是如此,至于会发展成如何,也只能做了才能了解。在那之前,纠结要不要做,我个人认为是模糊了焦点,浪费了不必要的精力,这只是你的大服跟你耍的一个小把戏,认清它了,它也拿你没辙了,所谓拖延症也就是没影的事了。
03
我:还有,你刚才提到的生命力和独特性,能再多说一些吗?
小胖子:首先,我要说,复制的人生,无论看着多好,永远不值得追求。在别人眼中,我从小就是一个”特立独心,不随波逐流“的人,倒不是我有多叛逆,反而在大多数普世的处理上,我可以做到不和外界起冲突,又能保持自己的独特性。所以,在这方面,我认为,呈现出绝对的”尖锐锋利“并不叫做独特性,既然作为一个人,要在世间这个二元对立的场域中体验和经历一切,一味地只想保持锐角的纯粹性,其实也就放弃了更多的可能性,在这个层面的固执反而会湮没你的包容力和阻碍你的格局的发展。当然我也并不是让你放弃原则,变得圆滑和世故。而是在如今的大众文化氛围中要保持你的独特性是一件非常难能可贵的事情,而当它还很脆弱和渺小时,你要想尽一切办法去呵护它,才能给它将来茁壮成长的机会。
我:你是说,以适当的让步来换取更值得的进步?
小胖子:没错!因为,你的最终诉求是让那个独特无二的内在和外在的你,
步调一致,合二为一,不再撕裂你。
我:所以你一直是这么做的?
小胖子:并不全是。期间有几年,我完全忽略它,也可以说,对它不在乎。但后来生病的经历又将它拎到我面前,就算一开始我不愿或顾不上多想,到最后我也不得不认真地去思考它的存在。失去过,才让我更能体会它的珍贵。
我:可也会有人说,他们不需要那么”特别“,”普通平凡也挺好的“,是不是就可以放弃去追求内外一致?
小胖子:我无法左右别人的看法,但个人看法是:每个人生来就是独一无二的个体,这个特质并非是你想放弃就会消失的。无论你的大脑用什么理由来欺骗,让你逃避思考,它总会以别的方式在别的层面刺激和撕裂你,与其那样,不如正面碰撞下,解决它如何?还少了迂回的时间成本。在我看来,没有比追求内外一致,成为一个完整的个体,明白自我的价值更为重要的事了。
我:因此,现在的你已经做到了吗?
小胖子:只是一部分,更多的是明确地知道自己眼下要做什么,如何去做。至于其他的,说得通俗一些:
过去已成屁,未来还不知是什么屎,不如当下先做。
我:我们到山顶了。
小胖子:我就知道山上并没有什么,哈哈!
我:所以你觉得白走这一趟了?
小胖子:不会啊!和你上山聊天的过程,也让我梳理了自己,多好!
我:那下次还继续吗?
小胖子:可以啊!不过能不能不爬山了?嘿嘿!
我:哈哈!那我考虑换个方式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