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
那是最好的时代,那是最坏的时代;
那是智慧的时代,那是愚蠢的时代;
那是信任的时代,那是怀疑的时代;
那是光明的季节,那是黑暗的季节;
那是希望的春天,那是绝望的冬天;
我们面前应有尽有,我们面前一无所有;
我们都将直奔天堂,我们都将直奔地狱……
老实说,用狄更斯之类几百年前的作家的金句开篇,是一种很俗套的行为。但是没有办法,这些句子还挺贴切的,更好的我又写不出。读书真的没读过多少,而且记性不好,便只能从记忆里摸索出来这么一段话的一点碎片,把这碎片放入搜索引擎,复制,粘贴,放到开头这里。这个碎片,便是本文的标题。(这一段好像全是废话)
一
《论工业社会及其未来》这种淹没在历史中的晦涩难懂的文章,仅仅是就标题名字看上去便十分的可憎。
纵使有些兴趣,也只愿意搜索一下,便可通过他人的简述,可知,原来说的是这样的一回事啊,发现作者的经历倒是蛮有趣的,转眼就丢掉了。很抱歉其实我也是这样的。后来有次心血来潮,倒是花了二十几分钟把原文速读了一遍(不是英文而是翻译,大堆社科专有名词不是闹着玩的),原文链接在此,以我的读后感受来说,每个人都应当读一下,哪怕是读几句就丢掉。写本文之前,又读了一遍。
斗胆评价下的话,很不幸,我觉得他说的不是完全对的。有两个维度可以解读。
第一个,就是工业时代的自由不是那么简单。
我们假定存在这样的一个人,他在一个相当高的信任程度的环境中长大,他无条件的去信赖别人,但是,以人性的复杂程度来说,可以忽略掉他终其一生都不会被人欺骗的可能性。等他被欺骗的时候,他就学会了有时候要去防备别人。另一个人,他从小习惯性的去欺骗别人,但是他也总会遇到需要信赖别人的时刻,不讨论那种反社会人格,他也会明白有的人也是值得信任的,哪怕是暂时的。也就是说,社会的复杂性本身会迫使人类在未涉及思想性的选择(面对一个人是防备还是信任)上趋同。卡钦斯基将这种趋同去妖魔化,其实不是很必要。有的人喜欢吃肥肉,有的人根本不摄入脂肪,结果前者肥胖后者营养不良,趋同的选择了均衡菜谱,这不是人被外界因素改变和异化,而是不可避免的唯一选择。例如:小明是两千年前的罗马帝国的贵族,用了十年时间天天吃肉变胖50斤,然后医生告诫要节食,就开始节食,十年后瘦身成功,但是在如今的工业时代,或许宅男小明吃一年的外卖足够他长50斤,然后花了两天做了抽脂和胃切除就恢复了。在如今的工业社会和数百年的相比,以更便捷的方式加速了这种未涉及思想性的选择(选择正确的食谱)上趋同,卡钦斯基的一切趋同就是自由的破坏的想法,就不太对劲了吧。
工业时代,或者说,人类的知识和财富不断累积,然后又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流动的时代,人们不必去阅读《自然哲学的数学原理》,仅需一本薄薄的教材,就可以了解到牛顿力学的概念。可能也不需要去看《论工业社会及其未来》,比如阅读本文,或者其他人的简述,也可以知道,卡钦斯基的一部分想法。然而大多数人类的思想是人类的自然语言为基础的。如果思想要传播,它就像什么呢?
人类的思想在传播的时候,就像信号的传输一样。甚至我认为,一个人去回顾自己之前的思想,都是自我对自我的传播。科学技术的传递,通过数学工具和逻辑工具,把他们变成了数字信号一样的东西,即使经过再远的传送,也不会失真。其他的思想,就像模拟信号,传递的次数越多,还经过了放大滤波等等,就避免不了失真。(再大的科技权威也不能扭曲数学和逻辑推导的结论,然而其他的领域嘛,例子不必多举)。如果我们认定,思想性的选择的自由是很重要的,如果指望躲避来须保证这种自由,就接不得不受一个很悲惨的事实:
要么一个人只生活在数学和逻辑统治的世界里,才能保全自己的这种自由。我们假定存在一个生物圈2号,里面只有一个数学家/程序员,他可以肆无忌惮的去思考数学,程序,甚至不需要吃饭睡觉都不会死。要么他思想上变成了植物人,不接受任何其他思想。好像都很糟糕。
几乎所有的人都避免不了,在漫长的生活之中被数学和逻辑之外的东西所影响。卡钦斯基本人就是最好的例子,他选择了去当野人,结果游客老骚扰他,把他从一个隐士变成了炸弹客。
在自己的小世界里躲避工业时代,工业时代仍然会无情的碾过去。
第二个,我想应该是自我的构建
未完待续。写作真的是一件迷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