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艾冰台】
坐在回沪的动车上，过了徐州东站，到江南地界，水网交错。时不时可以看到一大片一大片的荷塘，真的是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那田田荷叶，铺排开去。
荷花，对于身处江南的我来说一点不陌生，自己家屋后就是一大片荷塘。从东到西绵延几百米，每当荷花盛开季，还会吸引附近村民前来看荷花。那时也没有相机，只是站在荷塘边看着那迎风招展的荷叶，以及在这绿波浪上沉浮的荷花。
小时候对于荷花的理解只局限于我们可以剥莲蓬吃莲子。家里有个大木盆，也就坐得下一个人，木盆向前倾斜着，双手滑动两边的河水，木盆慢慢往前移动，穿梭在荷叶中。有荷花的水面也不知什么原因，就显得那么清澈，在水中游动的鱼儿一目了然。真的是鱼戏莲叶间，还是莲叶戏鱼？
向着莲蓬头划过去，摘下莲蓬，迫不及待先掰开莲蓬，剥去呆着绿皮的莲子，闻着莲子的清香，入口就尝。忘记那莲心的苦了，没嚼几口就直接咽下了。或许小时候的记忆总是那么美好，那脆嫩的莲子带着淡淡的甜香就在记忆深处。长大后在别处吃过的莲子，总感觉没有记忆中的好吃。
如果不幸遇到雨天，你可以躲在高大的荷叶下，此时你真的可以体会荷下听雨声的意境。天热了，你也可以摘下一片荷叶，倒扣在脑袋上避免烈日酷暑。
有时淘气的孩子走过荷塘就会忍不住摘下一支荷叶，擎在手里就像一把绿伞走在乡间的道路上。偶尔一次大人们也不会说什么，但见的多了，年纪大的村民就会出口教育。
但不知何故，某一年竟然一支荷叶都不见了！究其原因，按照现在来说，水源被污染了。后面几年也曾有村民想恢复过往的繁华，可不能成功。
长大了，上了学堂，看了周敦颐的爱莲说，才真正体会莲花的高洁。
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今年学校的捭阖塘，似乎也看不到曾经的荷叶田田，也不知道何故？去冬是不是有人把莲藕挖尽了吗？站在九曲桥上看到那清清的河水，总感觉有点落寞。
2022.7.7
沪上 北风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