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来了。
今年的秋天似乎来得特别早,让人感觉不到它的来临。看到商场上摆着各式各样的月饼,孩子们也在计划着假期的出行,打开日历,才知道中秋节真的快来了。其实,秋天早已经来到我们的身边,只是生活在大都市的我,缺少了对四季的觉察。
在南方,“秋老虎”并未走远,天气依然炎热,电扇空调轮流使用。外出的时候尽量选择清凉的早晨,一到中午,太阳依然像火一样炙烤着大地。站台上,树荫下,到处都挤满了庇荫的人们。
大块小块的绿色,随意地铺设大街小巷,在阳光的照射下,依旧闪着碧绿的光芒,根本无视秋天的存在。各式各样的花儿迎风招展,绽放着笑脸,秋风中正开得浪漫。这一切好像和夏天没有多大区别,难怪有诗人写道“自古逢秋悲寂廖,我言秋日胜春朝”。
北方的秋天可就不一样了,立秋之后,秋风是一场比上凄厉,秋雨是一场比一场寒冷,让人倍感“无边落木萧萧下”的凄凉。秋天不仅来的早,而且也特别短暂,一到十月就开始飘雪了,似乎冬天已经来临。
尽管如此,我对秋天仍然有一种刻骨铭心的期盼。那时,我在北方工作,不是盼望一个花好月圆的中秋节,也不是盼望一个快乐出行的黄金周,而是盼望秋天凉爽的风,吹走我一身的疲惫。秋天昼短夜长,可以少工作几个小时。在无数个漫长的夏天,我扳着手指头着,数落着的秋天的到来,盼望着一场雪的到来——秋天来了,我的归期还会远吗?
家乡的秋天,则是另外一派天园风情。地里的棉花吐絮了,露出洁白的笑脸。小时候,经常缠着布兜采摘棉花,我喜欢挑那种最大最白的棉花,可一会儿就看花了眼,不知道哪些地方摘过哪些地方没摘,只得重新来过。
水田里稻谷黄澄澄的,像铺了一地的金子。正在读小学的我,也像大人一样,左手扶着稻谷,右手挥舞着镰刀,从稻谷的根部用力一拉,稻谷便被割下来了。就这样一刀一刀地割,直到手里握满了才放在地下。公路边,房前屋后,到处都堆满了小山一样的稻谷。
“秋”和“心”组合在一起,便成了“愁”字,所以人在秋天更容易多愁善感。行走在秋天里,很多关于秋天的过往在眼前一一浮现。
我随手捡起一片落叶,放在岁月的书签里,珍藏起一个美丽的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