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试过深夜一个人走在街头,雨后的路面在微光照耀反射下透出零散着的一个个小亮点,还能看到沙石的影子被篆刻其间。
这个时候走过一个拿着玻璃酒瓶独自坐在路边的年轻人,也此刻他正经历了什么生死劫难,也许他只是觉得夜很凉出来喝口酒,你会停下来陪他看看雨吗?
无数次脑海出现过这样的画面,很多年以前也确确实实看过记着,只是我没有勇气走过去。很多年后的今天如果重新有这样一个场景出现,我想我应该也不会走过去,很多年后的你应该也不会。因为时间已经让人足够勇敢,去承受眼底所看到的一切,生命的样态在这个斑斓的世界肆意来去,动与静都无足轻重得意义非凡了。
《轻的事物》
静谧且静谧的夜
天空降下一幕又一幕的暗
路边沾着灰尘的小草
一滩积水睡在马路正中
风刮过大树沙沙的响声
迎面来了一辆自行车
似吵非吵的热闹的空气
偶尔擦肩而过大公车
当年喝过的那瓶酒
你一口
我再喝一口
静谧且静默的夜
想起卡尔维诺的座右铭:慢慢地赶。这四个字足以囊括这样一个静谧的夜还有这样一个动心的你,一个静静喝酒的陌生人。因为有了重的实像与状态,所以生命才会有不可承受的轻,同样地,一切看起来很快的节奏,都在亿万光年里静默不语。
每个人都会无数次幻想生命的厚重与强烈,最终发现不过春梦一场;这种感觉就像是,每个出现在生命里的重要角色,最后都可能成为一根轻若无物的羽毛。
羽毛飘在天空,天就变得拥挤了;羽毛飘落到地上,地就有了沉重。你离开了一个人和一个世界,这个人和这个世界就在你的生命中慢慢建构起来了。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