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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陈医生话里,那个“团脸矮子”的话很象如今围观群众的话,多少懂一点,但不是懂很多。关键是医生说得对,就算中毒,又哪有吃了跳河的毒呢?
向县长同意笔者的看法,他说:“这胡赖果然胡说八道,医生一向有割股之心,何况你自家的病人应该看守好,怎么会去跳河呢?跟医生有啥关系?”一起赶了出去。
前面两件案子,杀父杀兄,接下来审第三件,就是牛夫人这件“为谋杀夫命事”。三杀,听起来都是大案要案,但前两件都是瞎扯,这第三件么,读者都知道,不存在杀人,但冒名顶替却是真的。文似开山喜不平,作者凭空加上两件案子放前面,当然是为了丰富小说情节,否则就太直白了。
向县长叫上牛夫人问话,牛夫人把从浙江寻到芜湖、再从芜湖寻到安东的故事讲了,牛夫人说:“他现在挂着我老公的招牌呢,我不找他要老公,还能找谁要?”向县长毕竟受过老县长的托付,接着问牛浦:“牛生员,你到底认得她么人?”生员就是诸生,是秀才的官方称呼。
牛浦说:“我不认识她,也不认识她老公,她忽然跑到我家要老公,真是天上掉下来的婆娘!”牛浦这个说谎精,说话就是精。他确实没见过活着的牛布衣,只见过牛布衣的诗稿,还是从甘露庵的老和尚手中偷走的。但是他胆大,只顺着向县长说真话,不说牛布衣诗稿那些闲话。
再说向县长,他对牛浦当然是高看一眼。按照明清法律,秀才可以见县长不跪,地位比一般老百姓高的。向县长于是跟牛夫人说:“你看看,这哥们确实叫做牛布衣,你老公也叫牛布衣,天下同名同姓的多了去,他不知道你老公踪迹,这很正常,你到别的地方找找吧?”
牛夫人哭哭啼啼,一定要求向县长替她伸冤。缠得急了,向县长说:“算了,我找两个衙役把你送回绍兴,你到当地告状去吧,我怎么管你这无头无尾的事?牛秀才也请回吧。”于是退堂,安排人送牛夫人。
其实说实在话,站在牛浦的角度,当然心知肚明其中的缘由。但是站在县长的角度,确实是没有证据,不大好判,深查又很麻烦,而且这人有老县长交代照顾,他也确实很难想到其中会有冒名顶替这种隐情。再说到深查的麻烦,围观读者可以学学向县长,麻烦的事情一推了之——牛夫人见到了绍兴县长能怎么说?绍兴县长能怎么查?更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