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12-15

目光放远,万般皆悲,若是看人,万般皆苦。

我想以第三人称概述我所写的这篇随记,或许用旁观者的视角我能坦诚的面对真实的自己。

2018年,是萌芽的一年,对于她来说,心智才算打开。我一直觉得她是一个敏感的人,敏感到对情绪扑捉的任何蛛丝马迹她都能嗅觉到。为此,很多事她都能触类旁通,通过收集别人对她的情绪反馈来审视自己的内心。不知道这是天赋异禀还是可悲至极。

很多人都乐奉于把情商挂在嘴边,若要让自己陈诉也解释不出个所以然来。大概的理解也都是对已知信息的整合加上自己拙劣的认知。其实也不难理解,情商高就是既让自己舒服了又让别人舒服了。蜀道难,难于上青天,情商亦如此。大概就像做爱一样,双向高潮达到巅峰时刻,很难。所以大多数人都习惯性的假性高潮去面对自己以及伴侣。有的人穷极一生都不知道什么是做爱的美学。她大概就是别人口中情商较高的人,我却不这样认为,绝大多数时候,她是装的。装的功夫炉火纯青严丝合缝,随意切换角色扮演。不装的时候,大概是裸身躺在自己床上,那个只属于她私人被窝的狭小空间足够她卸掉面具,悠然自得。坦诚的面对真我,无论那是温暖的还是卑劣的,就像恢复出厂设置一般透明。

这一年,她去了很多城市,新旧交织的缝隙中体验了许多常态,这个中滋味,如味同嚼蜡般咽到十二指肠里不断蠕动直至消化。基本上她喜欢与陌生人说话,就如同她的性格喜欢孤身一人旅行,有时候我真的搞不懂她,实在难以猜透。比如她说不喜欢养狗,怕一地狗毛难以收拾。可我知道她其实是害怕。对狗狗来说主人就是自己的一生一世,她害怕因为一时的宠爱买了它,那种白天望眼欲穿翘首期盼主人回家,见了面摇了摇尾巴,你的生活有酒酿陈醋,可他的世界只有你,你眼睁睁看着它老去死去。那种生离死别的情景,她不敢去触碰,所以她就是只言片语说不喜欢。

她总这样能装,有时装冷漠坚硬去掩盖柔软温暖的心,有时装不屑一顾去故作潇洒姿态,这种人虚伪极了,也胆小极了。


有一天,她听了一首歌,是逼哥的《忽然》,山开老师吹的口琴令她一醉方休。没有歌词的旋律真干净,像极了婴儿的笑容,可以融化掉千年冰山,铁树开花。大概有情怀的人,事,物都能令她感动。她从不觉得世间万物跟她没关系,相反她就是那种有强烈好奇心去探索究竟的人类。就像最开始只是查找这个字念什么后来看到某个典故忘了最初她只是要查个字而已。我想买一艘航母去她的脑瓜仁里遨游,从云端到地面的视角她都感兴趣。众生皆悲,皆苦,看透了这层,也就心生悲悯之心。她讨厌伪善,心之向往所以她喜欢发自内心纯良的善意。

一面妥协一面抵抗,九重人格雨露均沾,眼睛看到的,耳朵听的都有可能是假的,其实真真假假有时候人就需要有点自我欺骗精神去对抗这世界,比如,“明天会好的,都会好起来的,”还有那句,“加油”。

倾盖如故,白头如新大概是对友情的最好理解了。套一句俗语,往事如烟,随他去吧。所以她特别珍惜那种八百年不联系有事说事不用客套嘘寒问暖的铁磁,有一个两个,已是幸事。酒桌上插科打诨,推杯换盏,几两酒下肚,面色绯红,嘴巴里不停絮叨,情绪高亢,或喜,或悲。你看,都透出了本色。看别人喝醉酒是一场视觉饕餮。挺好,真的挺好的,我和她都这样认为。残缺是一种美,遗憾是一种美,峥嵘岁月也是美。

见多了海,便不会心动了,声色犬马中你是让我动心,还是让我动情。戒生定,定生静,静生慧。所以,敌不动她不动,敌动她也不动,可是她忘了这烟火人生,有风露清愁,有言笑晏晏,也有无边苦寒,本是局中人,又何能由得自己。

有时她也不那么理性,理性过头像个机器人,她体验过那种不苟言笑清汤寡水的思绪。人工智能会让人类便捷,但不会代替有温度的传递。所以有时乱七八糟,一地鸡毛,是人们甘愿放纵的代价,只要你能承担的起,你就可以放纵。不然这甚是乏味的生活,怎样度过漫漫人生。

多巴胺和胺多酚的关系,前者是你未见女友时美好想象感,曼妙的身姿,动情的眼眸还有做爱的前戏,胺多酚就是整个过程欢快愉悦,多巴胺让你成瘾,胺多酚让你快乐,而最重要的就是内啡肽,它是延迟满足感,是回味,是只愿为你一人用情至深,直至精尽人亡。倘若遇到一个温柔至极的人,用她的唇齿感受仅仅只是几个音符带来的情欲,三生有幸。

她一直想做一个潇洒的人,学识浅陋,一直把潇洒定义为旁人解说的那样,幸好,恍然间帮她重新定义了这一词。做自己就好,硬拗不属于自己的特质很别扭,不舒服就不要做。王小波怎么那么会说情话,现在年轻人的那套与之相比真的不敢恭维。“我是个俗气至顶的人,见山是山,见海是海,见花便是花,唯独见了你,云海开始翻涌,江潮开始澎湃。昆虫的小触须绕着全世界的痒。你无需开口,我和天地万物便通通奔向你。”不愧是情书第一人,撩拨的内心花开似锦。大概每个人都是诗人,只不过没遇到激发你诗性的人。凌晨四点的北京,一位女滴滴司机。不知怎的,闲聊起来,或许路途遥远,又或许是寅时本就透露着一丝哀伤。

“这么早就起来干活了?”

“哪有,是还没回去。”

“几点开始工作的?

“早上六点。”

半信半疑吧,女司机跟她说了一路的辛酸不易,好像终于有人能让她一吐为快酣畅淋漓的表达自己的情绪。从她在哪个山头做着哪个收入菲薄的工作,再到夫妻俩一起北漂中间男人被一位有钱大姐看上,抛弃她还有那未断奶的孩子,声泪俱下,感人至深,听的令人心酸。整个故事构思清晰,表达流畅,如果放在高中作文,能得个40分以上。下车后,女司机加了她微信,让她发个红包打赏不管多钱都行,她以为在滴滴上给好评已是让人欢喜,语音几十秒几十秒的信息围绕着一个中心思想,索取红包。

本是一则可歌可泣的动人故事,到最后擅自用悲悯当作谋生的手段也是难为大姐了,生活不易,难得糊涂。

旅途中,她遇到了一位刚30出头的男人,风趣幽默,潇洒之间又布满沧桑之感,眉宇间有一条很深的皱纹,能明显感受到生活对他曾百般刁难,但好在,现在事业有成,家庭美满,所以当端起酒杯诉说起昔日的刹那光景时,一笑泯之。有社交能力的人总是能结交到朋友,他的妻子也曾在他身无分文借钱结婚的时候毅然决然的嫁给他。在他妻子心里,她的天,是她的男人,她的家。

以至于对于工作的艰辛,妻子甘之如饴,从不抱怨。膝下有子有女,子尚在襁褓之中,生的十分惹人喜爱,女儿爱笑玲珑剔透,一笑变津津着鼻子,实在逗趣,她喜欢与孩子玩耍,跟孩子聊天如同看着繁星一样美好。

夜不能寐,辗转反侧,回忆如同泉水一拥而上,当有一天发现与她一同长大的姐姐离开人间时,她便觉得没什么事不可能发生,一切皆有可能。见过旁人的坟茔就如同见自己一般,她还未来得及体验人生六苦便悄悄地离开,也罢,这世界挺脏的,愿在天堂你会变得爱笑,如同儿时一般快乐。

她知道,她都知道,她可以洞察到事物的本质参悟到人性的缺失,所以,她多了一分同理心。所以,她说,万般皆苦。她不愿那样苟且,那样入众。我希望她能活的快乐一点,勇敢追寻,勇敢体验,勇敢不是不害怕,而是坚定心中永不泯灭的信念。万物凋零之时也是万物重生之日。

偏执狂大概都有属于自己的属性,这份独特的礼物被镀成了金。她把它锁在了心尖,钥匙被扔进深海。碎片化的生活缺失了一个角,这个角是她的童真,这是唯一她想保护的不被同质化的特质。她在浑浊的世界里寻找,一点点星光,一点点白,那是她内心最深最深处的圣地。

有人咬牙切齿,希望你赶快长大成人,有人却目光如炬,希望你如孩子般赤城,不管怎样都好,仍感念这磨砺,让孤独做了摆渡人,你得以铿锵玫瑰铠甲加身。仍庆幸这时代,让自己成为救赎者,便更加无坚不摧所向披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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