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昨晚睡得太早,今早四点,夏至便醒了,换了尿不湿,吃了奶,还是精神得很,先在床上自己玩,等又有了睡意,便开始烦躁起来,抱着她悠啊悠,从卧室到客厅,又从客厅到厨房,悠得我的眼皮开始打架。
拉开窗帘,窗外不时吹进来丝丝凉风,还带着些清晨特有的气息,更有唧唧复唧唧的虫鸣声传来,此情此景,应该很适合催眠吧!果真,站那不到5分钟,夏至便满足地闭上了眼睛。而我也对着窗外的清晨,模模糊糊回忆起一些支离破碎的记忆片段,跟早起有关。
早起的经历不多,但感觉还挺美妙,有时是赶到农忙时节,天还没亮,妈就喊我下地干活,夏天割麦,秋天收秋。尤其是割麦,白天太热,趁早凉快,也能及早把麦子运到场里暴晒、碾压、扬去麦秸,颗粒归仓。刚从床上起来的感觉是很糟的,睡意还没有褪去,眼皮发涩,身体发软,癔症着去洗把脸,拿上镰刀,在熹微的晨光中踏上征途,是路上的风景让我清醒,心情也变得愉悦起来,路边沟底的草丛里应该居住着不少虫子吧,它们也不知疲倦,早早起来了,“叽叽叽”、“唧唧唧”,声音忽高忽低;地里,也有起的更早的庄稼人,从地头已经割到了中央,蹚着地头杂草中的露水,我来到了自家地里,左手把着麦子,右手拿着镰刀,“嗤拉”“嗤拉”声起,麦子应声倒下,不一会儿就堆了好几堆。我是割麦的新手,割不了几分钟,腰就弯的有些疼了,于是便频频直起身子,看眼前的麦浪滚滚,看东方从暗夜中透出的红光,那预示着今天又是一个艳阳天,看地头静默的电线杆和树,看天空偶尔飞过的云雀,那情景,在当时已是美极,更不用说现在经过时间的滤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