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了这么些天,总算捱到放假了。照理说心情应该不错。可不知不觉,发现已经五一了,2018年就这样悄悄地快走过一半,心里不免升起一丝忧愁。
有时候,觉得自己闯进一片迷雾森林,四周雾霭弥漫,很难看清前面的路,找不准自己前行的方向。或者,索性不管什么方向,只管往前走,可能也会有不错的效果?太宰治说过:“我一边踉跄前行,一边重整旗鼓。”生活中的强者大概总是能在低谷的时候很快调整好自己的状态。
此时的我正坐在回家的大巴车上,汽车走走停停,发动机低沉的轰鸣声在耳畔此起彼伏。尽管晚饭吃得很少,可是胃里依然翻江倒海,不适感阵阵袭来。已经记不清多少次了。从小到大,这样的感觉似乎没多少变化。可是周围的环境变了,人们的口音变了,从一个城市到另一个城市,从江北到江南,我也从少年快要迈入中年。
每次回家,不管坐火车还是汽车,总免不了想起《醉乡民谣》,想起那首《Five Hundred Miles》,旋律悠扬,歌词虽然有些许凄凉,但歌者的嗓音却很温暖,仍不失为一种慰藉。
四周暗了下来,汽车已经离开灯红酒绿的城市,开始在平坦的高速上疾驰。回家的路还有好远。身体像是刚经历过一阵潮汐,不适感正在慢慢减轻。闪亮的车灯如利刃般划破厚重的黑暗,汽车即将进入隧道。就以土耳其诗人塔朗吉的一首小诗,来做个结尾吧。
去什么地方呢?这么晚了,
美丽的火车,孤独的火车?
凄苦是你汽笛的声音,
令人记起了许多事情。
为什么我不该挥舞手巾呢?
乘客多少都跟我有亲。
去吧,但愿你一路平安,
桥都坚固,隧道都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