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由真人真场景改编而来,什么风格不清楚,凑活着看吧,绝对没见过的感觉。
今天不上班,我一个人去圆明园溜达。大概并非周六日,园内游客少得可怜 ,只有稀稀落落的几个导游团各自带着十几名外地游人在园内游览。
我在景区随意地看着,春天刚刚来不久,眼前临河土堆上的桃花已经开花了,伴着木质的栈桥,看上去还不错,但是对此我却没有多大的兴味。焚烧后的大水法建筑早已经成为断壁残垣,却仍不能安静地伴着荒草了却残生,四围架起了高大的铁栅栏,旁边一个小窗口内写着:售票厅三个大字,门口站着几个看门的人。我今日本想看瞻仰下历史的遗迹,谁知又碰到收费,便立刻打消了进去的打算,只是在门口远远地望了会儿那些倒下的孤独的石壁,拿出手机拍了个照片便离开了。
边走边为收门票的事情生气,加之一想到最近国内发生的多起地摊主抗税事件,内心便愈发难以平息了。对于抗税者的行为我反而觉得十分有理,心里痛快多了。
“就应该这样!既然给不给得到的便利都一样,为什么要给!还有,拿老祖宗的东西营利既无新意,又无耻!”
这种不快,在我逛园子期间,始终未有散去。
“有他妈什么嘛!空空的,都是新砌成的建筑。过去在哪里?”我自言自语。
伴随着这种情绪,我休闲的心情荡然无存,脑子胀胀的,而且竟不知道我在园子里已经逛了大半天了,感觉天色突然暗了下来。西边出现了一轮巨大的夕阳,在山群的阻挡下,对于照亮世界俨然已经有心无力,湖面倒映出山丘们连绵起伏的影子,风也渐渐地大了起来,吹动湖边的柳枝飘动起来,但是谁料风最后竟然大到使柳枝胡乱地狂舞起来,地上的石子开始滚动,湖堤的干土、残败的树枝被大风搅到了半空中,肆无忌惮地冲着游人扑来。
世界变成了黑压压的一片混沌。我朝西边望去,夕阳依然存在,只不过被乌云遮蔽的更加厉害,完全成了傀儡。
混合这泥土气息的水滴开始隐隐地滴在脸上,我抬头看了下天——妈的!好像要下雨了!今天国立频道的天气预报播报的可是晴天,所以我是没有带伞的。
游人们纷纷收拾着,竖起衣领,戴上口罩,匆匆往家赶。我也不例外,但是确实带着比别人更多的失望和怨怼离开。
就在这个时候,我看到离我不远处出现一只白色的猫,上面有些黄色的斑纹。
“圆明园里的猫!”我内心在大声地叫道。
是的!连猫也不例外,它也要为躲避北京着破天气回家了。
但是它现在好像遇到了什么困难, 我定睛地望着。
它现在正准备跳到眼前的土崖顶部,可是几次都从崖壁上滑落下来。他还是不放弃,继续地跳着,前爪扒住了一块石头,眼看就要跳上去了,可是哗啦啦,伴着土块,石头也掉了下来,那只猫还是没有成功。眼看这只猫已经精疲力竭了,我好心地走近打算去帮它一把,哪怕是轻轻地把它举起,就能让它快点回家。
不知什么缘故,我刚一走进,那只猫立马警觉起来。好像遇到了天敌似的,使出浑身解数,奋力一跃够到了更高处的一块石头——它终于跳上去了。
我好奇,圆明园里的猫倒底从哪里来?为什么见到我这么害怕?我想多看看它。于是便扒着石头爬到顶部。
我看着那只猫,它并未走远,而且步伐看上去也并不着急的样子。我于是加快速度打算追上它。
它似乎留意到后面有人跟来,便猛地一回头,看了我一样,好像是一脸惊恐的表情,然后便加快速度飞奔起来。
我也跟着它加快了步伐。途中我看到一块巨大的石碑,倒在乱草丛中,上面写着模糊不清的文字,巨大的石磨一样的石壁,刻着精美的花纹,半埋在土中。
倒底是我的速度不够快,猫被我跟丢了。于是我开始埋怨自己的吃的一身的肥肉,和不经常锻炼身体。但是我的好奇心,怂恿着我不能就这样停下来,非要查个究竟不可。
——猫倒底去哪里了?圆明园的四围都是被高高的墙壁砌死了,这么高,猫是不能爬上去的。
对它一定还在附近,就在不远处的草丛里。
猫咪,你不要跑嘛,我最近一个人,只是很孤独,没有人跟我说的上话,就算有的话,也不过是些没有营养价值的寒暄语罢了。现在想来和狗狗猫猫聊聊天竟是很好的事情,尽管我听不懂你说什么,但是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理解我的。不是吗?
咪咪,你就不要躲着我了,我只需和你聊一会儿,然后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回家照看孩子,或者找你的猫老婆都行。实在不行,今晚回我哪里,包吃包喝,我们不醉不睡,聊个天昏地暗。怎么样?
“ 咪咪,你在哪里?”我喊道。暗沉沉的周遭没有一声答应。
没有回应,听不到猫咪的叫声。只有风声,雨点砸落泥土的声音。安静的让人害怕、孤单。
我还是不放弃,一个点子闪过脑海,圆明园的干土也许会帮助我。我站着不动,趁着雨还未下起来,我看到,猫跑过的路径都在干土铺成的路上留下了清晰的脚印。
也许我可以顺着脚印找到它。真是老天不负有心人呐!咪咪,我们终归是有缘的。
我试图不要破环猫咪的脚印,站在一边走,跟着脚印往前走。越走心里噗通的越来越厉害。
“奇怪啊!”走到了半路,猫的脚印突然变成了人的脚印,尺寸要比我的脚还大,但是却没有留下诸如跑步鞋底的纹路。更何况,刚才附近没有人呐,只有我和这只猫啊。若是以前人留下的,那为何猫的脚印在刚出现人的脚印处就消失了呢!路上也没有看见人的脚印啊,只有猫留下的清晰的爪子的痕迹!
我的心里跳得越来越厉害,慢慢地跟着这些人的脚印就来到了圆明园的一道城墙处。那是一道漫长的显得有点斑驳的墙壁,墙壁上朱色的墙皮大半部分已经脱离的差不多了。想必是有些年头了。
我抬头看去,有两米的高的样子。
猫不会从这里跳出去了吧,应该不会的!它没有这么大的能耐,刚才的那只是和我一样有些发福的猫。
我踩着墙底的石块,脑袋刚刚翻越琉璃瓦的墙头。伴着大风、雨点的外面,显得更黑了。马路上车水马龙,远处的高楼黑暗中灯光显得更亮些,北大古式的教学楼从嘈杂中优雅地挑出一个宫殿的角来。雨有点大了,马路上的行人和车辆都有些急躁了。
这应该是圆明园的外墙了。
我缩回头来,从石头上下来。尽管园外是一片熙熙攘攘,园内还是依旧安静得、黑暗得慎人。
倒底去哪里了?周围都是高大的城墙,猫的去路应该到这里就停止了啊!而且脚印到此才消失也告诉我,猫就应该在此处附近。
我一只脚踏在这块石头上,思考着,却不经意地踩空了。
我立刻愣住了,墙脚下出现一个洞。
——猫咪一定在这里面了。
我屏住呼吸,猫下腰,双膝跪地,侧着头看去。眼前的一幕让我终生难忘:
洞内是一片空虚的背景。那只猫,前肢站立起来,变得很高大,穿着黑色的平底长布靴。他摘下斗笠似的清代官帽,脱下红色的披风,穿着一身清代的官服。他回过头来,朝我冷峻地看去。虽然眼神是在冲着我,但仿佛却是来自遥远的另外一个世界。
洞内传来幽远但却清晰的对话——
爱新觉罗.弘历说:“外面怎么样了?”
猫说:“塌了,天终于塌了。!”
咸大通三年.圆明园
西元二零一三年陆月拾柒
注:爱新觉罗.弘历:满清入关后第四任皇帝,统治中国六十载,实为中国统治中国最长久之帝王,晚年骄奢自满,导致中国脱轨世界。等他龙驭上宾(1799年)三十五年之后(1834年)中国便走进了屈辱的近代历史。之后又二十五年,圆明园毁于英法联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