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蒙蒙的天,枯黄的荒草,破旧的矮房。
诺谦也弄不明白下的是雨还是雪,只是觉得皲裂的手上生疼生疼的。
推开吱呀呀的老门,一丝热浪迎面而来,诺谦不镇觉得眩晕,愣坐在床沿许久才缓过神来,红油漆剥离的桌面上放着一个搪瓷盆,瓷差不多都掉完了,依稀能辨别“1985年54军老山战役留念”
嫩绿的韭菜在昏暗的灯光下愈发显的水灵,伴随着嫩黄的小块土鸡蛋,调皮的粉条伴随其中。
残破污黑的日历上12.22是那么的醒目,诺谦认真的凑过去看着下面粗红的字体“冬至”,不禁的嘴角微微一笑。
炉膛里的火因为多添了几根干柴越烧越旺,锅里的水在沸腾,饺子如同当年侦察大队越过红河搬般扑通扑通的下水了。
盖上锅盖的诺谦掏出干巴巴的烟点了起来,蹲在炉旁开着锅盖因为水蒸气而被顶的忽上忽下。
一想到“十八世纪英国人卡特因此发明了蒸汽机”,诺谦笑的不禁有些放肆。
门被推开了,二狗嘴里叼着一瓶醋和一块钱,摇晃摇晃身上的水珠,便趴在炉膛边沉默起来。
诺谦望着窗外的雪越下越大,渐渐的盖住了荒草,偶尔在大路上的车昏黄的灯光把鹅毛般的雪照的透亮。
(未完待续,待改)
一八年十二月二十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