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二那天凌晨,奶奶发烧了,半微着眼睛侧躺在床上,看到她我只觉得心口一紧一紧的疼。
吃过药后可算是退了烧,一家人悬吊着的心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长长的舒口气。
初三早上,弟弟去姥姥家来我家拿充电器时,得知,奶奶住院了。原本赖在床上打哈气的我,怔的就坐起身来,问母亲:我奶奶怎么了?母亲说:老陈病犯了,感冒发烧引起的。说着说着,我的眼睛里就像睫毛扎了眼球一样难受,忍不住了,哎吆,我怎么这么没出息。
午时,到医院里,奶奶吸着氧气半躺在床上,无精打采,毫无力气。我眼睛盯着电视机,余光里全满是她。那一瞬间我觉得我胆怯了,我不敢去正视她,更不敢去对视她的目光,生怕让她难受。
我数次抬起身子去厕所,偷偷的在厕所里用衣袖抹着眼泪,边抹眼泪边笑着骂自己:没出息的家伙,奶奶感冒你哭个屁!
老人们说,越是年龄大了,生病时越是害怕,害怕熬不过上帝设下的一个个坎儿。尽管我知道奶奶这是老陈病,可又有什么办法,感情这玩意儿,折磨着一根根心弦。
医院里的药水味特别浓重,特别刺鼻。住院以许久,我只去了一次,其他时候不敢去。父亲说,晚上,一起去看看她老人家。
我说,我想去,只是怕忍不住…
父亲接过了我的话,是怕忍不住哭么又?
我哽咽着点了头。
这滋味,真难受,像是吃了一大口芥末一样。
今天,我听父亲说,奶奶退烧了,好多了,只是不爱喝水。我待在家里担心着,又多了一份内疚和无助。
我知道,上帝给老人的每一丝病灶都是对子女的考验,我也知道,这个时候的所有情感都不是掩饰,就像年前舅姥爷(奶奶的亲哥哥)去世时,奶奶痛哭一样。奶奶失去了哥哥,这种情感真的就是断了手足般的钻心。谁不想一辈子亲人团聚,快乐平安?
总之
活着的人,笑着活着;逝去的人也一定要保佑活着的人笑着活着。
爱奶奶的我,爱家人的我。
希望奶奶快点健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