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再次心塞,因为你。
终于,拾起曾经堵在心口的问题,六年,你留给我的究竟是什么。对民谣的一份喜欢?极度相似的笔迹?还是,一种优柔寡断的性格。
而现在,在异城的我,即使大声叫出你的名字,也不再有人会意。
偶尔和别人说起我们的故事,听故事的人都会说两句。第一句,你一定很喜欢他吧,另一句,你们的故事好像偶像剧,好吧,确实有点像。
小白说,所有的肥皂剧都来源于生活,但生活永远高于肥皂剧。所以生活中那种温暖的感觉,是可及的,可告知的。两个现实的浪漫主义者做主人公,一切就有了解释。
有意的无意的,从各种人那听闻你的生活,不只一个姑娘在所有美好的描述之后都会加上,你很渣。可明明最初的回忆里,喜欢你的女生送给你的礼物,你都会亲自退回去,更甚有一回,放学为了归还做生日礼物送与你的手表,你在那姑娘班里门口,等了足足二十分钟。你亲自退还不给姑娘难堪,对别人好,但也知道因关系亲疏而有差别的好,所以,你朋友很多。
第一眼,并不觉得惊艳。好像开始的那一段时间,除了知道你是班长和数学课代表以外,甚至记不起你最初的样子。所以很模糊的第一印象是在第一次调研之后,你第一,我第二,作为班级里唯二高于那个分数线的两个人,被班主任拉出来,树立了一下榜样,那一回你穿的黑色T恤么?突兀的站出在那里,两个人都感知到的别扭。
你的座位临窗,偶然的一次寻人,人未寻到,却看见你书包上叠的整齐的校服,在那个男生都还没太注重整洁的年纪,堆放整齐的书籍,叠好的外套,以及后来衣物上淡淡的金纺味,留给人过分清晰的印象。
中间的一段时间,仿若也没有发生太多的故事,化学课上的实验示范,优生给差生的补习,平平常常,没有什么特别值得记住的。
不知是老师的有意为之,还是冥冥中的缘分,我们成了同桌。在初三,一个最不适合相处的时段。一开始,不出意外的尴尬,一天加起来说不到五句的话。一次写数学写到神经大条,顺手拿你的校本练习比照最后一道大题的结果,可能前一个同桌是女生习惯了吧,直接从你两臂之间抽走了卷子,而不是,越过胳膊从桌面上拿,记得你那一刻表情,整个人木了,我连忙道歉,你回过神,回了一句没事。也好像,从那以后,关系慢慢缓和,发展到后来,朋友般的存在。
好像,除了最初的一段,我们的时间段一直都是错位的。和你开始熟悉的那一段,你结束了第一段恋情。一场柏拉图式爱恋,像朋友,高于朋友的关系。了然平淡,你不去形容,我却也从他人那得知一二。
因为升学而带来的错过,从你口中得知你要去市中的消息后,很默契的用沉默填补大量时间,虽然成绩不算差,但个尖子之尖的你是差很大一段距离,一种天生的高智商,而我,只是还算好学的普通学生,中考不失误勉强可以上小城最好中学的强化部。笑一下。为什么。我会考的好些。不要。好吧。中考第一天早上的预备,楼梯口的一面。咯噔一下,把时间尺劈成了两截。
没有再见,再见变成了陌生人。或许青春期的那一段时光,是人性格最易变的,亦或许,我以为你变了,其实你本来就是这样,只是我未曾察觉而已。中考同时失利,意外的,我们再次成为校友,可是,依然,隔着实验部与强化部的距离,两栋背向的楼,除了地下车库取车时,偶尔可以遇见,其他,再无可能。
分科,你爱文科,却被迫选了理化,而我,明明物生才是最适合,却因为你选了理化。违背父母的意愿,强行选课,即使后来学习化学学到崩溃,也只能,自己的选择,自己承担随之而来的艰辛。化学由D到A,只有那个高考物化至上的城市的学生,才能体会到的不易。
没有最初般的奋力,中考失利后,你抱着只要能呆在强化部就好的态度,有一搭没一搭的学着,奖学金名单上你的等级一掉再掉,后来就不再有你的名字。听到的关于你的消息,也不再是单科前几,优秀作文,转而变成了,女朋友abc……,到那一天,你前任的现任带着一群混混当着你现任的面,在车库狠狠打了你一顿,听说你没还手,听说你的现任在你旁边冷笑。幸亏我不在,否则当时一定会觉得你蠢,只是我假想。
高三毕业了,终于去了不同的城,终于删了你所有的联系方式,终于我们音讯全无。嘻嘻笑笑陪你走过了六年,偷偷拿父母手机和你聊天的许多个夜晚,是不是也陪你走过许多个伤心之时。但始终深记刚毕业的那天你说的那句,我们太像,活的像彼此的影子,太了解,太难逃避,如果在一起会很累。
过去的六年我为你而变好,未来的无数个六年,我只为自己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