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2月16日

我从不遵守戒律,从不去做弥撒,

——直到赞美詩响起而我化爲灰烬。

我将继续堕落——我就是罪孽本身——

带着上帝賦予的五种感觉:带着激情!

朋友们,同謀们!你们的教唆留下的伤痕!

优雅的老师们!你们是不是也在犯罪?

先生们,女士们,云们,运转的行星们——

在随后审判日,我们一起來回答,大地!

早课抄了俄罗斯女詩人茨維塔耶娃的詩歌《我從不遵守戒律》。一直都喜欢读这位女詩人的文字,她永远是一个不合時宜的人,因为她的真诚不允许她背叛自己,她始終在生命孤独、漂泊无依中堅持着孤傲高洁的品格,她不属于他们所生活的时代,但她又生活在任何一个时代之中。我一直覺得茨維塔耶娃是一个为了爱而奋不顾身的女人。相比之下,有太多的詩人和太多的读者都是没有故事或故事越来越少的人,而茨维塔耶娃的许多诗篇就是在爱的激情和毁灭中产生的。一个“道德”上的卫道士,也必然是一个平庸的诗人或读者。

今天是戊戌狗年大年初一,雖然睡得很晚,但起得依然很早。昨天晚上在父母家里吃完年夜饭,回到家中已经过了半夜十二点了,写完丁酉鸡年除夕的流水账已是凌晨一点了。睡得晚,但睡得好,很踏实,实际上有效的睡眠重在质量而与時間的长短关系不大。初一的早晨是要起早放炮仗的,开门大吉,先放爆竹,叫做“开门炮仗”。爆竹声后,碎红满地,灿若云锦,称为“满堂红”。現在年轻人懶床,要睡到日上三竿,别说放炮仗,就是放炸彈也奈何他们不了。而這些年來,放烟花爆竹的人家也不多了,初一的早晨也很少再能聽到像过去那樣此起彼伏一阵响似一阵的鞭炮聲了。

过春節往往会过得人仰马翻,本来是应该是休闲放松,但往往都会弄得手忙脚乱,疲惫不堪。按照老年間传下来的习俗,初一这一天除了要早起放炮,开门大吉外,还要到老亲少友街坊邻居家里窜门拜年的。我们小時候,住平房,起早放炮時就东家走西家窜地給長輩们拜了年,那時家里条件好的也會給压岁钱的,但很少,还有很多人家給不起压岁钱的。現在窜门拜年已经被电話和微信拜年替代了,然而压岁钱却比过去多得多了,而且幾乎哪一家的孩子在初一这天都会不菲的压岁钱的。

也許真应了“瑞雪兆丰年”那句吉祥話了,大年初一的早晨竟紛紛扬扬地飘起雪来,虽然不大,但也平添了春节的氣氛。在我的记忆中,小时候过年会經常下雪的,有時雪会下得很大,大到初一下午去姥姥家時只能步行而不能乘车了。紛飞的细碎的雪花,伴着疏疏落落的鞭炮聲,約略能感受得到春天的味道了。我曾經非常喜欢林子祥和叶倩文唱的一首歌,歌名想不起来了,但里面的两句歌詞却刻骨銘心:“风起的日子笑看落花,雪舞的日子举杯邀月。”走在紛飞的碎雪中,又禁不住哼唱起来。

不用起早放炮仗了,也不用窜门拜年了,用微信就可以抢紅包当压岁钱了。很多很有仪式感的活动都漸漸地淡化甚至消失了,年也过得不像个年樣了,年味的味道也越来越寡淡了。本来已经找来了幾本書,本想在春节期間读一读,想法很少,却總也靜心不下,書當然也读得支离破碎。深读《老子》也读得意兴索然提不起精神,等明天吧。有很多事儿堅持做起来,真的很難。

傍晚在父母家中吃完饭,跟太座一起步行回家時,街路上行人寥寥,西风勁吹,夕阳在山,陡然生发出萧索之感。這當然是读書人的矯情和酸腐,很令人生厌和反感的,但這也绝對是一種很真實的感受或情緒。坐在書桌前,偶尔看看窗外的街市之景,小小的書房里飄散着若有若無的淡淡的茶香,屋外屋内都静寂着,戊戌狗年的春天就這樣悄然來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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