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什么不重要。名字只是一个代号而已,只记得她喜欢叫我小白。
我喜欢音乐,它可以慢慢疗伤;我喜欢想象,它可以伪装过往;我喜欢徒步,它可以带我去想去的远方。
可是,正因为我的这些喜好,让我想忘也忘不了她,说白了,只是因为我喜欢她的喜欢。
“熙来攘往的街令人彷徨,路边的音响兀自播放,那些在一起时曾哼唱过的歌,已被人全遗忘”。
我穿梭在拥挤的人潮,却丝毫没有感觉到热闹,相反一种莫名的孤独袭上心头。我慌乱中带上了耳机,与世隔绝,想找一片心灵的净土。
歌曲缓缓播放着,我的眼泪却流了下来,止也止不住,那些熟悉的歌她全忘了吧?
我走着走着,从傍晚落日踱步到了万家灯火,不管目的,不问前路,只将自己的双脚交给心。就如歌中唱的,“万家灯火折出温馨的光,我在夜幕人稀时流放”。
我只走不熟悉的路,只看不熟悉的桥,只想无关紧要的事情,眼神迷离,内心却也彷徨,我一定要抵制住恐惧,极力忍住我怕的东西,“我害怕某条街道,有你留下的记号,会自以为是你对我的需要”,那害怕刻在一砖一瓦,烙在我的心底。
我不知道一个人的路(确切的说,没有她的路)还要走多久,还能走多远,只知道山远水长,天高地厚。我走过了四季,也迈过了春秋,却最终走不出自己的心结。
“窗前流淌的歌,枕上开过的花,岁月的风带它,去了哪啊”,不怕她笑话,在她面前的坚强都是装的,只有天知道我得了见风落泪的毛病。
都说青春是场突如其来的大雨,我只想说青春是一首唱到喉咙沙哑的歌。“算一算,虚度了多少个年头,仿佛足够写一套错爱的春秋,如果以后,你还想为谁,浪费美好时候,眼泪只能在我的胸膛,毫无保留”。没结痂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向我宣示着我是有多不小心,我忘了她已经不在了。
铁道旁的树她会去看吗?那里埋得字她恐怕也忘了吧?我沿着铁轨,见过无数次呼啸而至驶过的火车,它是有规律的,而我的心跳却找不到规律。我和它见证了城市的繁华,也真正遇见了“枯藤老树昏鸦”。我想带她看看,感受时间的变化。对不起,我又忘了她不在了。
“冷的天色,你是否多穿一件呢。星星坠落,带着我的思念流浪成河。烟火泡沫,失去或拥有都由不得我”,是啊,这些我都明白,却还是阻挡不了我想她,一个人的思念是没有声音和回应的痛苦,但是,你知道吗,我害怕的不是这些,而是随着岁月的流逝,失去了关于她的记忆,那种幻灭是我最怕的。
你可能会觉得我离群索居,可我有什么办法,多久了,“我害怕你的消息,不经意被谁提起,像曾贴着我耳边的气息”。四周的人会问我关于她的消息,也会热心的告诉我关于她的消息。我不想说,因为我说不上来,可我想听,却又怕听不到好消息。
“像我这样庸俗的人,从不喜欢装深沉,怎么偶尔听到老歌时,忽然也慌了神”,别告诉我发呆发了多久,要问我想她想了多久。可能只有在最后我才明白“初见是猝不及防犯下的错,相处是无数挣扎几番纠葛,眼泪是爱恨枯萎结的果,遗憾是余生唱不完的歌”。
管天,管地,既然管不了我的心,我就由着它自由飞翔。将她曾经的关怀,随身携带,听一首首老歌,唱到声嘶力竭,在叶落的地方,谱成一首首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