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假期刚过,天气渐渐转凉,中午休息时接到一通几乎未有多少联系的堂姐电话。接起电话,堂姐在那头哭泣着说,
“嗲嗲快不行了…” 我愕然不知所措,仿佛一年半前的痛苦又闪现在眼前。 “有什么话想最后和嗲嗲说的呢?”堂姐依然在电话那头哭泣着,然后自言语到,“说了可能也听不见了。” “我正在上班呢!”我茫然说出这话,然后堂姐挂掉电话。 下午五点,母亲来电,说嗲嗲回去了——终究没有再越过这道坎。
晚上母亲再次来电告诉我,出殡的日子定在二十九,离今日足足有半月之余,奶奶已入棺材,只是还没有钉钉。我犹豫着是否要请半月的假期。
三天后,安排完工作事宜,踏上归途,回乡奔丧。临行前,不知何故,一女同事忽然大声哭泣,而她男友在一旁手足无措安慰着她。每个人都有着他们的悲伤事,或者强颜欢笑,或者失声痛哭,或者依旧故我,或者倒地不起,可是,明天毕竟又是另外一天。
寒露已过,岭南的白日依旧炎热,可北上路途遥远,电话那头母亲也不忘告诫我记得多带件衣服。
朋友驱车相送,长途汽车,火车,县级公车,行路,颠簸到家,熟悉的地方,只是物是人非事事休。
亲人的离去,我们会痛苦,有一个原因大概是人世间爱我们的人本来就少,如今又一个可以义无反顾地爱我们的人离去了,怎不叫人悲伤而入悲哀?可是,如果有了新的依靠,那未来生活就有了盼头,他人的离去也不过是生老病死之人之常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