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香港过夜
我只能用“惊叹”俩字儿来描述伦敦机场的防护,那就是没有防护。大量的工作人员不戴口罩,小朋友们不戴口罩,手直接接触食物,免税店正常营业,不测体温,不填单子,没有社交距离。我还得用“惊叹”俩字儿来描述国泰航空的服务,是真的好,帅哥全程微笑式服务,细心又贴心,我虽然买的是非联程票,他帮我直接把行李挂到上海,还给打印了两趟飞机的登机牌。哎,好想让木木云把他抱回家,多好一男的。上了飞机,才意识到病毒的存在,中国同胞们把自己里里外外包得严丝合缝,防毒面罩防护服,雨衣泳镜,手套鞋套,我简直是坐了个重症监护舱飞回去的。
我就是传说中那种戴着泳镜坐飞机的,十几个小时之后,人都不好了。我鼻塞,眼痛,很困,头疼,时而燥热时而发冷,天呐,多么可怕的症状!我的心脏扑通扑通跳得厉害,好担心香港机场检测到我发烧,那样就太不好了,我付不起留港治疗的费用,我甚至还想好了怎么向家里交代。后来打电话时,范爷像看地主家的傻儿子一样看着我说:你不知道泳镜高压吗?!为什么不提前跟我讲?!后面的两趟航班,我就没戴了,每每一碰到眼睛,都会胆战心惊一下,祈祷病毒没有跑到眼睛里去。
我们在香港机场过了一夜,是个平安夜。搜了淘宝,贵宾休息室300块一晚,可以啊,过去一看只有椅子和吃的,没有躺的地儿不能睡觉,那还不如睡机场大厅。有个大爷说,他在香港60多年了,生平第一次见到这么空荡荡的机场。晚上,大把大把的座椅,随便躺。我睡了两个小时,木木云作天作地地喝了两杯港式奶茶,两个晚上没睡觉,她不仅不睡觉,还很亢奋,吃鸡连续吃三四个小时。我平时太高估这副天使面孔了,她特么简直就是黑老大的女人,力大勇猛,“卧槽”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