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是这样,静静的站在楼顶上。
空气是冷凝的,呼吸都带出了一股一股的白雾,她视线早已模糊,从来不曾聚焦。
因为小时候是赔钱货的毒打让她迫不及待的嫁入了一个愿意娶她的男人,那么浑浑噩噩的过法。
有时候他赌博赢了,那么她好过一些。
有时候他赌博输了,她会把自己当空气蒸发掉,怕换来的还是那么一顿毒打。
陌生人的殴打让她习惯,让她麻木,不像生她养她的母亲打她让她那么清醒,那么痛苦。
她的泪早已冻成一粒一粒的冰珠。
不透明,带着大把大把的浑浊,犹如她抚摸着自己还在疼痛的腹部的感觉。
孩子被打掉,他可能都不知道她怀了,她也不知道,是在疼痛过后,开始流血的时候,她去医院时医生说的。
也好,她给不了它很好
她自己都是那个渴望爱的孩子。
它和她没有缘分,去别家吧,她心里想,怎么也比跟我享福。
楼顶还是那么冰冰凉凉,跟以前无数次站上来的感觉一模一样。
是时候了
是时候了
她眼角那滴新的滚烫的泪好像融化了一点被冻僵的脸,她僵硬的手脚无力的爬上楼沿。
请迈开这一步
我会迈开这一步。
我会笑着迎接我想要的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