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俯视深渊。
她看到滔天的烈焰,
她看到脉动的僵血,
她看到静息的终焉。
少女回过头,
她笑了,
她对我说,
没关系的,
世界很美好,
我们来跳舞吧。
少女跳起了舞,
我不知道她是在安慰我,
还是在克服恐惧,
抑或是她真的已经遗忘了,
又也许她真的不曾颤抖过哪怕一丝一毫。
我们应该爱上它,
爱上无意义,
学会爱上这虚无本身。
那我们爱上它的时候,
是该带着冰冷的笑,
还是陶醉于癫狂,
又或者,
像我见过的那些可怜的人们一样,
在空旷的大地上跳起舞来,
同时噙着热泪呢。
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唯一知道的一件事,
是没人能在爱上什么的时候,
还能依旧保持平静。
少女跳完了舞,
少女站在我面前,
少女说我们走吧,
少女说在停下来以前我们都不会停。
有人说这是英雄主义。
去他妈的英雄主义。
我看到她在悲伤。
我看到她忘记了自己在悲伤。
我看到了我,
我站在人群里,
天下着雨,
人们打着伞同我擦肩而过,
只有我淋得透湿。
我也可以打伞的,
但如果那样子,
雨中就只剩她一个人了。
而我,喜欢偶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