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能来大理辟谷养正院进行人生第二次辟谷,首先得感恩延璞师父!是他为我创造了机缘和条件。这距离2013年底的第一次辟谷已相隔四年多,身心的变化相对第一次有了很不一样的突破。
身体方面,闭关前期就出现了很多排解症状,特别是闭关的头一晚开始出现头部和丹田的剧烈疼痛,整个人倍感不适,状态非常不好。这是源自于我虽然决定了要继续留在大理辟谷,但是潜意识里还是没能真正放下那些“未了事宜”,所以在身体层面显化了出来,然后在睡眠中也是出现了各种“事情未做完”的梦境。我一直都庆幸自己践行自然养育能够经常亲近大自然,能够在大自然中得到释放和自我疗愈,而在潜意识层面,我还是深藏着无形的压力和焦虑,这是我没有觉察到的,也只在辟谷期间要真正“随它去”时,才会浮出水面。
看见即疗愈,触碰到自己这些隐藏情绪之后,选择接纳和允许,不再纠结矛盾和抗拒,然后次日起身体便逐渐恢复,变得轻盈起来。七天闭关期间没有明显的饥饿感,也没有特别想念食物,反而各种感官都更加灵敏起来。除了嗜睡没有特别症状,排了4次宿便,身体减重约8斤,出乎意料的顺利。
每天早上起来,清扫院子里的落叶、晒太阳、徒步行山、练习吐纳、读《老子的心事》、看灵性电影……然后发现,没有了一日三餐和手机的生活,时间变得很充裕,可以做很多事情,也能静下来观照自心。
而与一群年龄跨度15-50岁的同修朝夕共处,我在觉察自己无法“融入群体”的过程中,更是发现了一个让自己震惊的“秘密”——我竟然有着深深的孤独感!
自从记事以来,身边的人给予我的评价,基本上都是乐天派、率真、有活力、有爱心、有点二、热情大方、包容开放、自信勇敢、自在随性、乐于分享、乐于助人、太容易信任别人……鸡年出生的射手座+O血型,怎么看怎么会来事,还孤独?!
是的,就是“潜伏”得这么深!回想自己的人生历程,其实在家庭、婚姻、事业关系上已经显现出来,只是我一直没能“识别”而已——我十七岁就离开家人,开始独立自主的生活和学习,重大的决定都是自己作主,极少跟父母商量;我三十岁闪婚,而两年后又选择闪离,即便带着婴儿期的女儿净身出户也不回头;践行自然养育期间重新创业,三次有好朋友主动出资找我合伙,但合作到半年最多不超过一年,我便会选择主动退出,哪怕舍弃自创的项目也不足惜……
我终于明白,我平常展现给身边人的那些性格、特质,其实只是我“多面娇娃”的其中一个面而已;另外有一个面,则是我未曾暴露过也不自知的,被我的潜意识拉起一根隐形“防御线”保护着,㸰不喜欢抛头露面,却在默默发射着防御信号——㸰害怕我跟人建立过于亲密的关系,害怕有人深入我的生活,害怕我“被人作主”……
作为服务生命的工作者,我经常不自觉就会去感知身边的人事物,我跟自然界的花草树木山河湖海总是很轻意就建立联结。可是,一旦“防御线”探测到有人即将要越界,㸰就会引导我主动退避,不惜代价,直到回归“安全”位置为止——因为,㸰记得我曾因此深受伤痛,㸰要保护我,让我避免再次受伤——其实㸰不知道,我己经长大了,完全有能力去应对这些关系中的冲突和挑战,甚至可以去享受与他人的深层关系,不需要再在㸰的“保护”下撤退了!
但㸰如此忠诚于守护的使命——而我的孤独感,正是在“防御线”的“保护区”内产生——隔离了与他人的深层联结,剩下的只有孤独,深深的孤独。
好在有师父的适时点化,以及《老子的心事》和灵性电影,给了我很多内在相应的启示和面对人世的角度,也让我的心清明了许多,得以坦然面对这个“秘密”,全然接纳“孤独”成为我生命的一部分。
而在闭关的第六天,在师父的“达摩禅杖”之下,我目睹着同修们边受杖疏通经络边痛哭喊叫,一种“众生皆苦”的悲悯由心而生,泪流不止——我在心里告诉㸰——我并非是唯一经受苦难的那个人,每个人都有其需要经历的苦难,要去体验、要去穿越,苦难终究会过去,而人会成长,也会真正懂得生命的珍贵和奇迹……
轮到我受杖时,生出一念:愿我承受杖击之痛苦,能让众生离苦得乐。从肩背到脚心击十八遍,每一杖都痛彻心肺,特别是击在小腿和脚心上,痛楚简直如锥子刺骨般。我尽量放松身体,结结实实地迎接每一次杖击,任由痛感穿透每一个细胞,同时嚎叫哭喊……受杖结束时,我趴在原地放声痛哭,内心有种说不出的畅快和释怀——众生一体的觉受,我有那么一瞬间找到了!
之后两天,我发现那条“防御线”竟已悄然解除了,孤独感也随之而去……在总结时,我跟同修们分享了这个“秘密”,自己感动到哽咽说不出话来——延璞师父说要“和光同尘”,㸰那么配合地“收线”了!
接下来还有七天的复食期,我将回归人群之中,虚吾心、实吾腹、弱吾志、强吾骨……
再次感恩延璞师父,充满妙趣的应时应境点化!也特别感谢大小同修们,有大家的陪伴和助力真好!感恩诸缘成就!
祝福我们都能在精进的修行中:见自己!见天地!见众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