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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两点,恶梦中醒来,后颈上汗淋淋。
会梦到去世多年的奶,是我始料未及的。还是梦见奶下葬时的情景,然后那张穿着青色大襟裹着小脚满脸皱纹的脸便清晰的呈现了出来,久久未去。
醒来后,满室的黑暗。似乎梦中的情景充斥着周围,阴深可怕。
忙起来开了灯,缓了缓神情。
对于奶的记忆太遥远了,遥远的一度忘记了她的存在。也许是她留给我们太多不好的记忆,所以,内心自然而然的抗拒她曾经留给我们的过往。
奶嫁过二夫,共留下子二人女六人。
大伯少时离家,拖家带口在外,常年不回。父亲在杭工作,奶特意让娶农村媳妇让其养老送终。
于是母亲长期分居,父亲在外工作,母亲在家务农孝敬婆母,夫妻一年最多相聚一次。
婆媳是天敌,尤其姑母尤其多的家庭,那压倒性的磨搓让鲜活的母亲在生活或经神的重压下干枯萎榭。直至奶过世这么多年,忆起往事,还是愤恨不已。
在我的印象里,奶一直坐在门口的大竹椅上晒着太阳。一日三餐,必先盛好饭菜端到她的面前,然后才能自己吃食。
奶的床上藏有许多食物。多是父亲大伯从大城市里寄回孝敬的,但即使是腐烂生虫,她也不会说摸出一块糖粒给我们吃的。
小时候连吃饱都难,这样花花绿绿的吃食最是让人难忘。所以,印在脑中,如烙了印,消散不得。
今晨的梦,让人吃惊,亦是惶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