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我们不反对辩证地看待历史人物,说一个人及其思想完美无缺,也不现实。儒家的精神就包括虚心接受批评,并不断加以改进,使其不断臻于完善。
其次,人人都有发表自己观点的权力,不过应该能秉持客观公正的态度,你可以认为孔子这个人言行不符,“虚伪”这种情绪化且带有污蔑性的词,用在评论历史人物的公众演讲中会不会有点不合时宜?
那么进入正题,如果知道唯物史观,就应该明确一点:孔子不是一个处在某种虚幻的离群索居和固定不变状态中的人,而是处在他所在的历史、文化环境中,不能片面地以今天的社会文化习俗来衡量一个奴隶制社会中,奴隶主阶层的礼制极其细致繁缛的政治文化条件下的一个人的具体表现。食不厌精,脍不厌细、死不免冠……这是他的历史局限性。我们今天所要继承、阐发的是其中的内涵精神、处世的态度和智慧。在我看来,孔子的思想是务实的,弟子问他“礼之本”时,孔子的回答是“礼,与其奢也,宁俭;丧,与其易也,宁戚”、“绘事后素”喻礼为绘画,喻品德为白纸,指内在品德之后才讲“礼”。在形式的同时,孔子更强调礼的内在。
孔子确是重道德,不重物质,孔子把瘫痪哥哥的女儿嫁给品德好、有修养好、地位条件高的南宫适,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了品德、修养好,地位条件不太好,还因蒙冤入狱过的弟子。可见孔子不是说一套,做一套。
爸爸犯了错,儿子不能去告发。孔子还说父母有过儿女不能顺从,要在家里给父母指出。这一点看并不主张愚孝。这就是中国人的精神呀。
孔子并非盲目顺从统治者,他爱国,但不迂腐,孔子是周朝人,他敢赞扬伯夷叔齐(商朝遗老,不食周粮而饿死)不念旧恶,怨是用希的优点。可见,并不主张愚忠。
孔子是重人道的,孔子本人的思想是血缘关系高于政治关系,孔子个人不主张为君效死。
孔子一天讲课时,有人跑来报告说孔子的马棚失火了,孔子第一反应就是问有没有伤到人,不是问自己马怎么样了。
孔子一生都想为国为民做贡献,但是仕途不得志,周游列国,无一国启用他,还遭宋人伐木、被围于陈蔡之际等等的灾难,几次险些送命,自嘲为丧家之犬,返回鲁国后,改变了方法,潜心整理文献,培养下一代人才。这也就是在为国家保护和传承文化,在仕途受打击后没有颓废,坦然地去完成自己被时代赋予的任务。我相信孔子这段时期不是迷茫或不安的。他找到了他该做,且顺应当时时代需要的事情。真正做到了“知命”。
孔子尚礼,这个礼不仅仅是礼仪,是周朝的政治制度,以礼来维系社会秩序,当时是奴隶社会向封建社会的过渡阶段,封建制在向中央集权过渡,诸侯争霸、大夫擅权,社会动乱,战火纷飞,孔子想恢复西周初年的太平安定,这点可以说是孔子的时代局限性,我们不能片面地拿现代人的视角去要求处在当时社会环境下的人。集权需要严刑峻法,而孔子本意是强调在文化环境下,耳濡目染的教化,不主张法令压迫,也许这是他与当时时代格格不入的原因。而这种精神理念,在今天仍然是值得借鉴的。继承并发扬中国传统文化的思想精神,使其普及并适应时代的需求,并提升广大人民的道德品质和文化修养,以中华优秀文化为全人类的发展贡献中国智慧,是我们每一个中国人历史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