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返镇途中,我顺路搭载了三位大婶。车上的连婶转头对平婶说:“今年黄豆都颗粒无收,听说你的黄豆还丰收了,居然卖了七百块?”说完便哈哈笑起来,话里似乎藏着话外之音。
平婶笑着回应:“我让儿子去买点除虫药,拿回来我们也没细看,当天中午老伴儿背着喷雾器就到地里,结果没两天黄豆全打死了。这才看到拿回来的是草甘膦。”
连婶又插话:“听说卖农药的赔了你七百块?”
平婶点点头:“嗯,是赔了七百块。”
英婶接着说:“那你还是划得来,今年雨水太多,黄豆几乎颗粒无收,种子钱都没收回来。”
我听了觉得奇怪,问:“这七百块是谁给你带回来的?”
平婶说:“钱是我儿子给我带回来的。”
我重复了一句:“哦,原来是儿子给你送回来的呀。”
这时,我什么都明白了,车后座的三人依然笑作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