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恨山的离恨庵里此时人声鼎沸,大厅上一群尼姑针锋相对,怒不可遏,大有一言不合而反目成仇,刀剑相向之势。
坐于左手旁首席的是大师姐李秋水,她见己方无论人数或气势皆大盛于对手,心下暗喜,微笑起身道:“各位师妹们,且稍安勿躁,我派自离恨祖师创建以来已有三十余年,师祖退隐江湖后将掌门之位传于了武功最高的大弟子,也就是我二人的师父。”
此时她将目光移至于她对面的二师姐李秋月身上,又道:“然师父还未选定继承掌门之人便不幸仙逝。”
她目光如两道精光,死死盯着李秋月,右手突发暗劲,“砰……!”霎时身旁木桌已成锯粉,嘴角微扬,提高声量继续道“而我身为本门大师姐,武功修为比之秋月妹妹亦是略高半筹,自然愿将咱们离恨庵发扬光大。”
坐于右首的李秋月早已被她一席话气的脸面发紫,大口大口喘着娇气,两眼直瞪着李秋水,暗恨自己武功不济,又能奈之如何,五指紧握剑柄,道“不错,你武功剑法的确比我好些,不过师父曾说,你剑法虽青出于蓝,但品行不端,争强斗狠且心狠手辣,若你坐得掌门,我离恨庵必毁于你手”。
“哦?是吗?师父说过这话吗?我怎么不知啊”,李秋水目如幽火,面露杀机,高声道“师父一走,你就在此污蔑于我,你究竟是何居心啊,秋月师妹”。
“你……”
话音未落,李秋水长剑已起,大厅之上众尼姑也随之相斗起来。
“哈哈哈……阿弥陀佛,小姑娘骂架,如何需动刀剑勒,伤了身子,划了脸蛋可就万万不妙了,小僧瞧着可心疼呐!”。这声音由远及近,极具穿透,内力稍差些的已瘫睡于地,丝毫动弹不得。
“此人内力好生了得,莫非是这贱人的帮手”,李秋水暗念道。
刹时只见一灰布长衫的和尚风驰电掣间已从半空倏忽踏地。
且看这和尚约二十五六,四肢修长,面部白润,如若未出家,必然是一英俊潇洒的男子,不过这相貌倒是与他手里的巨型钢铁木鱼捶不甚吻合。
“不知大师前来,贫尼有失远迎,还望大师恕罪”。
李秋水到底是拿捏不准此人目的如何,先以礼相待,且此人武功修为甚是了得,倘若是她帮手,再做计较,如若不是,不妨拉拢到自己一旁。
岂知那和尚满脸淫笑,上下打量着李秋水道“嘿嘿……远迎?阿弥陀佛,姑娘身段倒是不错,至于相貌嘛却只能将就,既未远迎,不如随小僧远行去逍遥快活,如何啊!哈哈……”。
话音未落,那和尚“嗙”地将木鱼捶插入地下,随即竟以极其诡异的步伐,刹那间越过众尼姑已至李秋水跟前,电光石火间五指便已朝李秋水左肩抓去,李秋水一阵恍惚,左肩已传来麻痹之感,右手急忙驱剑朝淫僧手臂砍去,那淫僧早已料到,左手又一把抓住李秋水右腕,正当李秋水无计可施之际,那淫僧一抹邪笑,双手一松竟放开了她。
李秋水正欲举剑再刺,却觉自己耳边有股热气,双乳也被挤压的厉害,顿觉有一烫掌在自己后背游走,还有一掌于自己翘挺圆润的肥臀上又抓又摸,原来那淫僧身子往前一倾,却又是紧紧抱住了李秋水,那两只手掌正是那淫僧的。
“哇……嘿嘿……真是又软又香呐!小僧喜欢,小僧喜欢!”
李秋水全身一震,满脸通红,想到自己冰清玉洁的身子竟被这淫僧如此玩弄,不由得羞愤难当,情急下右膝猛的向那淫僧裆下顶去,那淫僧猝不及防,痛感传来竟双手捂裆,倒地翻滚起来,叫骂道“哎呦……哎呦……你这老尼,竟也使些卑鄙下流的招数!”
“呸!我要杀死你,你这淫贱的畜生,我杀死你……!”李秋水一面歇斯底里,一面挥剑朝着那淫僧又踢又砍,全然失了理智,犹如泼妇打狗。
“你这泼尼,自己敞开双臂,欲抱小僧,小僧不过是应了你的心愿,心急了一些,如何能怪的小僧!”。
“你……你这畜生!我杀死你”李秋水早已暴跳如雷,奈何自己至小多数时候都在这离恨庵里,根本不会骂那些江湖上的污言秽语,只一句“畜生,畜生”的反复骂那淫僧,然手脚上的力却越使越重。
那淫僧翻滚在地,挨了几脚,手臂中了一剑,皮肉外翻鲜血直流,离恨庵的众弟子一拥而上,欲将这淫僧碎尸万段。
淫僧见势不妙,再一次以诡异的步伐穿过众尼姑,抽出木鱼捶,却想一走了之,但心又觉不甘,电光石火间他一跃而起,淫掌往尼姑群里随手一抓,一尼姑离地飞起,随之而去。
那淫僧左手提小尼姑,右手执木鱼捶,犹如飞鹤,一升一落间已至离恨山脚下,淫僧将抓来的尼姑轻置于一岩石上,那尼姑早已被点穴,全身动弹不得,亦无法开口说话,两只圆溜溜,水汪汪的眼珠子却是盯着那淫僧。
只见他扔下木鱼捶,又蹦又跳,气急败坏地叫骂道“娘的,那老尼姑实属一狠人呐!哎呦……阿弥陀佛……痛死小僧了,臭尼姑,烂尼姑差点把小僧命根子给毁了”。
他突然拔地一跃,竟到了对面五六丈的山坡之上,只见他拔了些草药敷在受了伤的手臂上,又从身上撕下一块长布包扎好伤口,便又一跃到了尼姑跟前,在地上翻了几个跟头,又伸了个懒腰道“呵!阿弥陀佛!快活多了”。
那淫僧折腾了一阵,突然移形换影般,倏地出现在那尼姑眼前,圆轱辘似的两眼盯着尼姑,不停打量,不时凑鼻子去用力嗅两下,直道“真香,真香……”那尼姑却早已泪流满面,无奈自己无法开口,却只能呜呜哽咽。
“诶呦,阿弥陀佛,姑娘别哭啊,哭花了脸可就不好看了呢”那淫僧一面说着,一面用手轻轻为尼姑拭去泪珠,神情一转,又拍了拍自己光秃秃天灵盖,道“是了,小僧该死,还未替姑娘解穴呢”就便要出手替尼姑解开穴道,那尼姑误以为那僧要轻浮于她,一双水汪汪的眼睛霎时泪如泉涌,抽噎不止,毕竟她在庵里是见识过这淫僧轻浮卑劣的行径,此时落在自己身上,那小尼姑早已噤若寒蝉,唏嘘不已。
那僧见尼姑哭的更甚,以为确是因他点了那尼姑穴道,续道“小僧该死,小僧该死”,倏地为尼姑解开了穴,道“姑娘可好些了?”
那尼姑欲跳下岩石逃离,确因血液尚未循环过来,腿脚不听使唤,正要跌落地面,那淫僧却是一把抱住了她,尼姑大惊,一面拍打那僧,一面哭喊“放开我,放开我!”那僧却笑吟吟道“若你答应做小僧老婆,与小僧拜堂成亲,小僧便放了你,嘿嘿……”。
那尼姑哽咽道“你……你我皆是出家之人,怎能拜堂成亲,你,你快放开我,菩萨会怪罪的。”那僧道“什么狗屁菩萨,师太你就从了小僧罢”说罢,那淫僧便要伸手除去尼姑的衣衫,那小尼姑如何能阻止。
却在这时,一道声音传来“大胆淫僧,竟敢在此调戏妇女。”那尼姑听到此人称她为妇女,略有不快,却又想到此人能救自己脱离魔爪,便大喊道“救命啊,救命啊,”
那僧被搅了兴致,甚是恼火,扔下尼姑,五指向后一抓,巨钢木鱼捶俨然已至手中,他目扫四方,此时天色已暗,却不易察觉那人身在何处,恶狠狠道“你是何人,竟敢坏我痴鹤剽的好事,活的不耐烦了么,啊!”
只见那尼姑全身一震,面如死灰,满眼惊恐,只因师父生前曾说“江湖上有一恶僧,此人武功高强,轻功更是鲜有人能及的上,这恶僧专干些奸淫烧杀之事,最爱劫持妇女,虽在江湖上臭名昭著,却因他轻功极好,神出鬼没,却奈何他不得,记住了,他叫做痴鹤剽,如遇此人万不可接近”
那人忍不住“噗”的一声笑,却又忙伸手按嘴,清了清嗓子,说到“你就是吃喝嫖啊,听说你最爱吃喝嫖赌了,是也不是啊。”那僧道“哼!既然听说过小僧的大名,还不快滚出来磕上一百个响头,小僧或许能饶你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