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和公司的前端大牛阿祥一起吃火锅，聊到“龙泉寺”，祥哥说他有一个朋友在里面出家（是不是“带发修行”未知，貌似是短暂的出家）。龙泉寺，我在前几篇文章产品的“暗局”里有提到过，的确是个神秘的地方，国庆如果没有出去外地玩的话，我倒是想去看看，可能去拜拜，据说是PM的圣地。

寺庙文化在中国是个久远的存在，从当年少林的创始人达摩祖师，再到玄奘取经、鉴真东渡......当然，我这里用的“寺庙”两个字严格来说不是很准确。从小时候的经验出发，归纳了一个小小的规律，似乎“寺”指的是佛教，“庙”指的是道教。但是在中国这种大杂烩的信仰文化里头，佛道并不分家。

佛道分分合合有两个重要的人物在起作用，一个是庄子，另一个是六祖慧能。

庄子是个屌丝哲学家。屌丝是因为他貌似“no money and no handsome”，这个梗来自一位漳州的朋友，当年在福州公交车上给一位老外解释什么是“中国的屌丝”，我当时在车上差点被他笑岔气。

从世俗的角度来看，庄子的确活得像个人生的输家。因为 no money ,也没有权势，还去跟朋友借米下锅。平常加餐就靠去果园里面打鸟，有次还被人当成是小偷，追得连打鸟的弹弓都丢了。

但是再哲学上，庄子的哲学（客观唯心主义）和庄子美学（下承禅宗）却被国际上的知名学者冠宇极高的荣誉，也许是当今世界上，解释客观世界和主观世界最为深刻且高级的哲学。

六祖慧能（禅宗的代表），一个不识字的砍材僧，有一次化解了神秀的揭语，被当时的佛门追杀，偷偷地逃亡南边去传法。

破神秀揭语很简单：神秀说：

“身似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莫使惹尘埃”。这句话本来好好的，慧能偏偏要来个“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是滴，貌似从宽泛的角度来看，神秀还停留在“物执”层面，也是有所谓的“法执”、“象执”。慧能呢？不执著。

但是这个有意思吗？不执著又能怎么样。世界的发展，文明的演化 靠的两种东西：“工具的改造”和“信息的加工”。虽然这两个是我归纳的，但的确逻辑自洽，自成一套体系，符合解释学的循环解释原则。（欢迎不服来辩）

如果人人都是禅宗思想，人人都放下执着。那“工匠精神从何谈起”？如果浩瀚的人类文明从永恒的角度来看只是短暂的一瞬，那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呢？

我在这里并没有批判禅宗的意思，有人需要心灵安慰，学学宗教的理论并无可厚非。但若是执迷其中，凡是都要从禅宗的角度来看待这个世界，那将是非常危险的。

再美好的理论，如果无法转换成生产力，始终只能是昙花一现，并无实际的价值。从辩证唯物主义的角度的出发，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任何思想的产生都是基于你当时所处的物质环境，经验也是人在具体的客观世界的场景里面展开的。因此，经验才具有物质性，才具有价值。

很多人说，哲学是无价之宝。的确，因为不会产生购买，自然也不会产生价值。价值的本身是由供求关系所决定的。稀缺且有用才会产生价值。毫无疑问，在我们眼前的这个丰富多彩的世界，是因为科学的进步和物质的发展而来的。并不是由大伙一起念“道可道，非常道”而来的。

一万遍“道可道，非常道”也念不出一列高铁。一亿遍“阿弥陀佛”也念不出貌美如花的媳妇儿。主观能动性，毕竟是受到物质条件的制约，才有意义。否则只能是停留在YY层面。

看过《芈月传》的人都知道，芈月和子歇最后再理念上的分手就是因为“礼法之争”。楚国曾经是屈指可数的强国，而今却渐渐没落，为什么？因为它固守旧制旧礼，仅凭屈子一人无力回天。而秦国，相信循礼者亡，变法者强。吃苦耐劳地学习硬本领和强制度。才有了后来一统天下的秦国。

写完本文，抬起头来看着公司的程序员们还在不断地敲着键盘，看着他们脸上一个个用代码改变世界的自信，我也默默地打开 github 和 Stack Overflow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