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国庆节后第一天上班。以我多年的经验可以确定，今天的学生，人是来到学校了，但心一定还在放假。还好，休了两个星期病假的数学老师来上班了。我就又恢复了科学老师的身份。相对而言，我更喜欢教科学，更喜欢这种走街串巷的教书。
今天，徒弟说她要上公开课，让我去听一听她的试讲。听完她讲课之后，让我想起了高中时的数学老师。当年的他比我们大了不足十岁，可能是因为刚从学校毕业不久，所以，他经常给我们吹嘘他上学时有多风光。数理化科科满分，他自诩是一个理科天才。因为太聪明，所以我们在他眼里个个是笨蛋，从头到脚，我们没有一处能让他满意，抓住机会就对我们冷嘲热讽，我们的面子，尊严在他眼里一文不值。有一回，我们班长鼓足勇气跟他说，老师，能不能不要这么刻薄。可他却说，他是个性情中人，那些世俗的圆滑他根本就不屑，他就这么真实。而我们却觉得，真实个屁！你咋不去校长那真实一下，就会欺负我们这些可怜巴巴的学生。有一次，我们上晚自习，他来巡查，看到我们大家都在埋头苦学，就阴阳怪气地来了一句，呦！今儿怎么这么用功啊？我们看看他，谦虚地说，笨鸟先飞呗！反正也惹不起他，不如就认命吧，有时候挣扎和解脱是可以并存的。可他却没有因为我们的豁达而放过我们，冷笑着说了一句，笨鸟先飞是没错，那也要先找对方向呀！方向不对，越努力就越糟蹋自己。听了他这句话，我们都沉默了。后来大家就默默地诅咒他，这辈子都找不到老婆，孤独终老吧！时隔这么多年，我经常想起他那句话，甚至把它当名言一样回味，笨鸟先飞，但方向要对。很多时候，我都会在努力之前，审视自己的方向是否正确。教书也是这样吧，先找对方向，再努力去教。徒弟很努力，但似乎方向不太对，那就先帮她找方向吧！幸亏徒弟没有碰到我这位数学老师，否则，他估计会说，有只笨鸟给你带路，你就只能找根矮树枝了。
